唐容锦将长刀从身前人的身体中抽出,随即迅速转身。在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后,那刀却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夜殊浑身是血,偏偏他今日穿了身银白色的月华锦衫,让沾染其上的血液更加鲜艳。那身银白色的衣裳几乎已经成了红衣,甚至不少地方被利刃划破,露出了里面还在渗血的伤口。
夜殊一瘸一拐而来,委屈巴巴道:“我受伤了。”
唐容锦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她将手中长刀一丢,疾步上前扶住了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夜殊,甚至连脸色都吓得一白。
“你怎么你跟忌魁对上了??”
夜殊抿着唇摇了摇头,委屈巴巴的语气让身后赶来的寂楚脚步一顿,差点左脚拌右脚给大家当场磕一个。“你忘了,我现在的实力可只有从前的半成不到,对面的十二判官有些难缠,我就费了些力气。”
他边说着,唐容锦已经面色焦急的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索性这血衣只是看起来可怖,上面没多少血是他自己的。
唐容锦松了口气,道:“那十二判官呢?”
夜殊眉梢微挑,“杀了五个,重伤三个,剩下几个都跑了。”
唐容锦:“”
夜殊眉头一皱,苦着脸失了重心般再次朝着唐容锦倒来,“好疼啊,我流了好多血,要吹吹才能好。”
唐容锦被瘆得浑身一哆嗦,望着这不过半日不见便好似放
飞自我一般的人,抬手拍了拍他的侧脸,将人往远处推了推。“你这是被人打傻了?这我可治不了。”
“还有,都说了让你不要跟疾风乱学!他说的话你也信,他要有这本事,早都追到小姑娘了!”
两人相拥着越走越远,疾风兴高采烈而来,闻言却是身子一僵,在寂楚怜悯的注视下将自己的食指对准了自己,一脸无辜而哀怨。
夜殊一路被唐容锦扶回了屋内,看起来真像是受了什么重伤般难以自行走路。唐容锦将屋门关上,随即转身利落地剥了他的衣服。
重了数倍的血衣被脱下,露出里面光裸的肌肉。夜殊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此时却并无半分不自在,反而又朝着唐容锦身前靠了靠。
“夫人,现在天都还没黑呢,这样子不太好吧。”
唐容锦为他擦拭着身上的血污,闻言抬眸睨了他一眼,轻轻拍在了他的伤口之上,“你再聒噪半句,我现在就将你丢出去。”
夜殊眸中的委屈不是假的,却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嘴。唐容锦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他身上的伤口,伤口虽看起来多,却都伤得不深,倒是没什么大碍。
唐容锦心生疑惑,却也只道是那十二判官难缠,他无暇顾及治愈自己的伤处。
若是寂楚得知她心中所想,定要动用他万年不变的死人脸翻上个白眼。彼时战斗已止,他上前想要为自家尊主处理伤势,却是被
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他分明就是想用他那一身伤博取同情!诡计多端的男人!
唐容锦蹲下捏了捏他的腿骨,除了四周的皮肉有些肿胀外,骨头倒是没什么伤。她松了口气,直起身刚想要再嘱咐些什么,整个世界却在下一瞬天旋地转了起来。
夜殊紧紧锢着她的上身,在几步的转动间将她的外衣褪下。唐容锦被压倒在床上,望着上方那双隐隐跃着火焰的眸子,有些无语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