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雕刻着“南”“北”二字的精致木牌被唐容锦毫不在意地丢到了沈修的面前。
她有些惋惜的声音传入了沈修的耳中,“我连你轩辕皇的懿旨都能仿造,更何况区区两块小木牌?”
沈修猛然睁大了双眼,密密麻麻的血丝在眼底杂乱地缠绕。
“你还不明白吗。”唐容锦微微垂下了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却是挡不住其内的怜悯之色。
“就凭四大监早已立下的誓言,就凭你沈修的所作所为,我早已立在了不败之地。”
沈修无力垂在一旁的手臂狠狠一抖,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南北侯有尊者的实力又能如何?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千里之外皇城内的云诡波谲与他们无关,这轩辕帝国的皇位换了谁来坐,都对他们的利益没有任何的损坏。”
“至于那四大监,他们恐怕从始至终都对这两块令牌的真假毫不在意。他们缺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最先出头的人。”
“沈修。”唐容锦好似极淡地笑了笑,眼底潋滟着晦涩难懂的波纹。“你错就错在妄想撼动这帝国千年的建制,龙椅之上冰冷而孤寂,你还不明白吗?”
她笑得残忍,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轩辕的皇座,不过是个被规则束缚,循规蹈矩而构建出的空壳”
“你的本身,也许并不重要。”
沈修浑
身痉挛,嗓子如破败的风箱般泣出难听至极的响声。所有人的背影一个个消失在了远方,透骨的寒意攀附上了身躯,冰冷的大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在无边的恨意与不甘中闭上了双眼。
轩辕皇沈修犯下大错,尽失民心,于百姓暴动之日在金銮殿中自戕而亡,留下遗诏改立其子沈恪为新一任轩辕皇。
沈恪于同日匆忙登基,永安郡主当文武百官之面恳请收回其郡主身份,新轩辕皇苦苦挽留未果,只得忍痛收回其郡主之位,封地却不再收回。
消息传出皇宫,百姓震惊羞愧。商铺歇业,书院停学,全城百姓跪地祈求,唐家却始终大门紧闭。
三日后。
唐容锦遮着面从隐云楼中走出,浑身舒爽。这皇城中的风波解除,沈恪又是沈知意鼎力相荐的人,至少未来的几年应当不会再发生什么太大的动荡。
在被百姓们礼貌地围堵了几番后,她终于任命般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唐容锦朝着唐家走去,嘴中啧啧称奇,“有脸不能露,有家不好回,惨呐”
她挑着那些人少的小道,一路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唐家的门口。
唐家经此一事终于增添了大门的侍卫数量,百姓们虽心怀浓重的愧疚,却是很有默契的没有围堵在唐家门口,打扰里面人正常的生活。
因此现在较为空旷
的大门口,多出来一个人都会异常扎眼。
唐容锦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望去,有些难以理解地挑了挑眉。
男子立在门前,被身前的侍卫们伸手阻拦着,他面色焦急,喋喋不休地在说些什么。
身旁赫然是一头四脚朝天,颜色粉嫩的,
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