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一拍大腿高兴道:“那可太好了,咱们别的没有,船上的舰炮都是一百斤铜配十一斤锡铸造的。舰炮有的是。”
对于这等大事来讲,杨凡是舍得的。尽管青铜舰炮非常贵,一门的造价四倍于铁炮。
当天晚上,皓月当空,真是一个明亮的夜晚。月光非常明亮,照的的地面甚至和清晨有几分相似。积雪也反射阳光,天地间一片通明。
杨凡带着五百人,拖着爬犁,走了半夜,终于在邬先生看星斗的指引下,找到位置。那里是一个山脊线拐弯处。一颗巨大的大树矗立在那里。因为是冬天树叶都落了,看着干枯树枝虬结扭曲着,全都伸向天空。
“东主,这里的地气往上冲,把这个古树扭曲成了这般模样。”邬先生抚须说道。“地穴的转圜之处就在这里。只要在这里做了功夫,把一百门铜炮埋在这里,炮口对着沈阳的方向,就能把建奴的气运暂时压住十年。”
杨凡点点头,对邬先生的水准他一向是有信心的。这是他见到的最杰出的地师。
就在这时,异变横生,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居然看出这里是关键。”
“什么人,出来!”驴蛋大怒。一个健步护在杨凡身前,五十个亲兵立刻举起了燧发枪步枪。刺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邋遢道人从天而降,从树冠上之中落了下来。
驴蛋刚要动作。杨凡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所有人不要动。
杨凡仔细看去。只见这个道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沧桑和风霜之色。脸色黝黑,好像很多年没洗了。
一身道袍居然是布衣,这人不怕冷吗。虽然相貌丑陋,衣衫破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他背上背着一把松纹古剑,腰间系着一块螭龙纹的羊脂玉玉佩。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杨凡眯起了眼睛,今晚的事情是不可能泄露的。只有他和邬先生知道。邬先生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这个道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也是来干和自己一样的勾当的。
杨凡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田自立那小子,派去察哈尔部公干,这小子顺道还给自己弄了个媳妇。这可真是公私两便,啥也没耽误。
那个小媳妇还是林丹汗的小公主,正统嫡系的黄金家族血脉。
记得他的仆人和他说过,草原上有个四处乱窜的吴道人,田自立给自己的通信里说过这样一个人。看他的打扮和古剑、玉佩倒是十分合得上。
邬先生今年也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被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人,称呼小娃娃,顿时也有些火了。
“不知道这位道兄,有何见教。”邬先生拱手说道。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十分自信的。
那个道人斜着眼睛,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就一直两眼望天。
“指教不敢当。今日你要真的把大炮埋进去,明早你的双目就得失明。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