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伯是什么态度,我们要摸清楚。”黄家家主斟酌着说道。
毕竟这里是京营最大,他们再怎么闹,杨凡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堆臭虫。
杨凡可是杀伐决断的主儿,皇帝都是以礼相待的。
“哼,皇帝派东林的人,来掣肘定远伯。定远伯能看他们顺眼才怪。他们死绝了,少了掣肘的人。估计定远伯高兴还来不及。”
“听说,东林和定远伯早有龌龊,他们不是一路的。”
“这件事我知道,袁崇焕要夺定远伯的家丁营三千人,当场就翻脸了。东林还在陛指挥使都没拿到。遵化卫远伯的地盘,都是他自己花钱买来的。”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东林要夺定远伯的兵权。陛下利用完了人家,根本没有为他出头,就开始装聋作哑,放任东林和定远伯翻脸。定远伯表面上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不定怎么腻歪呢。”
王家家主一拍茶几,说道:“那还怕个屁,干他一家伙。同时也试试定远伯的意思。要是定远伯不高兴,咱们就赶紧收手。毕竟这里乱起来,出了事是定远伯的责任。咱们在张家口回京城的路上见真章。那时没有定远伯的责任。他才不会管呢。”
杨凡处理完了文件,早早睡下了。
帐篷里支着一张钢丝折叠行军床,这段时间杨凡养精蓄锐,休息的非常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旁边张世泽的营地。他喝了点酒,感觉很无聊。这张家堡已经被夷平了。也没法找个姑娘唱曲儿。这里简直就是一片沙漠,更别提插花弄玉的雅事了。他也早早睡下了。
黑夜里,两伙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人,迎面撞在了一起,在半月下,若隐若现的光线中,刀光闪耀,血肉横飞。惨叫声,怒喝声。刀斧砍断骨头的扑哧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传的很远。
但是城墙上的守军,城门的把总,甚至是杨凡的中军、张世泽的大营,一片黑暗。一点灯光都没有。
除了哨兵在打瞌睡,其他人都睡的很沉很沉。
王杆子是今年补缺进入京营的新兵。他的眼神儿很好,他清楚的看到,好多人拿着刀斧在不远处的月光下,互相砍杀。
他惊呆了。堡子里驻扎的都是上官和将官。这里来了贼人这还了得。赶紧去找百户报告。
结果被踹了一脚,扇了一个大鼻兜儿,“赶紧滚回去睡觉,困得眼睛都花了。”
王杆子好不疑惑,他揉了几次眼睛,分明不是自己做梦。
而且,哪有长官让执勤的哨兵回去睡觉的。
看着王杆子站在那里纠结。和他一个小旗的老赵,说道:“你这个傻小子,站在那里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睡觉,今晚没人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