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陈易兄弟用撬棍开始撬开炮弹箱子。把炮弹拿出来。一一摆好,便于一会送弹药、装填、发射。
赵良人摇动高低机和方向机摇把,调整炮口的方向,缓慢的对准了远处,一百米左右,正向前蠕动的盾车。
“装炮弹,一发,球形实心弹。”伍长章宁按照炮兵操典的要求,准确的发布口令。
装填手赵二虎从弹药手陈黎的手里,接过打开油纸密封的炮弹,从炮口装入,然后用长棍怼进去,直接怼到炮膛的底部。
“装引线!”章宁命令道。
炮手陈易用铁钎子在火门处扎一下,丝绸药包破裂一个口子,里边的栗色发射药流出来,进入火门。
“瞄准了吗!”章宁问道。
“瞄准了”瞄准手赵良人大喊道。
“开火”章宁一声大吼。
炮手陈易,直接把火折子杵到引线上,这段引线是高速引线。立刻就燃烧了进去。
轰!
一股烈焰从炮口喷出,一颗足足有五点五公斤的球形实心弹在弹托的推动下飞出炮口,直奔一百米外,那辆还在缓慢向前的盾车打去。
铜发熕炮迅速的后座,炮身上有很多用来系绳索的小铜环,绳索通过这些铜环系紧在炮身上,然后通过复杂的滑轮组系统来抑制火炮的后座,并通过反向力把火炮复位。
随着一炮打出。整个偏厢车都剧烈的震颤一下,整车的车架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四个轮子
一炮打出后,四人立刻在火炮后座到最大行程后,一起用力把大炮推回射击位置。
此时一辆辆偏向车的尾部,伸出的炮口,纷纷开火。
无数的炮口被推出来,然后喷发这着烈焰,然后,再度后座,缩回车里去。
一时间,火炮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战场。
五点五公斤的炮弹足足有12磅,沉重的铅球,呼啸着飞向各自瞄准的目标。炮弹超音速飞行,带来的音爆声,震耳欲聋。
砰的一声,一枚球形实心弹命中盾车前面的大盾上。
前后都是三寸水曲柳硬木做的木墙,中间又悬挂两层棉被,中间用沙子填充的盾车,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打穿。
炮弹一点阻碍没有的击穿。
呼啸的重型炮弹,直接打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木屑爆炸一样向后飞散。
后面推车的啊哈,还有跟着盾车,躲避火铳和箭矢的蒙古兵,直接被飞溅的木屑横扫。
这些木屑在炮弹的冲击下,速度超过音速。
木板破裂时,会产生无数根尖锐的木刺。
在高速飞散下,这些木刺对不着甲的目标拥有巨大的杀伤力。
一片惨叫声,哀号遍野,一大片人身体被木刺刺中,痛苦的嚎叫。
图哈超骑在马上,本来志得意满,正准备下令准备好爬墙的梯子,准备登城肉搏。
忽然异变发生,墙上伸出无数的炮口,紧接着烈焰滔天,无数的黑色球体向外飞来。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枚黑色的球体,打碎了前面的盾车,然后落进了盾车后面密集的蒙古兵中,砸出一条血胡同,然后再度跳起来,再度砸进人群。caset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枚反复弹跳,失去了动能的球形实心弹,肉眼可见的从地上滚了过来。眼看就要停下。
炮弹滚到了他的马腿前,只是和马腿接触了一下,他眼看着,他的马腿被这颗缓慢移动的炮弹,搅成了一堆血肉飞溅了出去。
战马悲鸣一声,轰隆一声,马匹摔倒。图哈超被马身子重重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