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戾的目光逐渐惊愕，这让夜蓝反而松了口气。
他发现小戾没想过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小戾的一切推测也是建立在情报缺失了。
但是，聊都聊到这一步了，夜蓝也不会不对这种可能做一手准备。
看了眼时间，夜蓝知道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否则夏漫漫在上面一急，没准就要对血牢猛攻了。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不愿意说为什么认识我。”夜蓝凝视着小戾，顿了顿：
“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恨意？”
这是一个很深入，很深入的话题。小戾也恢复了面无表情，凝视着夜蓝。
它不说话，夜蓝只能自己试探。
“我对不起过你？”
听着这话，小戾撇了撇嘴。
“我与你素未谋面嘶，别套近乎嘶！”
夜蓝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再次开口。
因为他明白，自己和小戾的关联，只有两个身份。
“永夜之神，对不起你？”
这话说完，整个现场都安静了。
迎着夜蓝诚恳的目光，小戾好像几次都微微张嘴，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它扭过了头，终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永夜之神，对不起腥红之月。”
夜蓝本已经做好了听不到回答的准备，可在这一刻，直接愣住了。
随后，瞳孔疯狂的收缩。
“因为破碎空间？”
小戾发出了一声冷笑，走向了卧房，看起来是不准备再搭夜蓝任何一句话了。
“你问错人了。”
看着它的背影，夜蓝沉默了很久。
“唉。”
轰隆隆隆！
终于，这安静到压抑的地下传来了大门轰隆隆打开的声音。
而后，一个人影快步走下来，一路小跑过来，是血族管家。
路途中，他还特意分别看了一眼血族和狼人的牢房。见没有任何变化，还全都缩在厕所里，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此时，他也已经跑到了小戾的牢房外，夜蓝的身边。
“永夜神使，审完了？”
他的态度非常好，仿佛夜蓝一来一回不搞出幺蛾子，顺利返回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嗯。”
夜蓝点了点头，随后不待管家细问，便挥了挥手：
“释放。”
嗯？
别说管家了，就连刚躺下的小戾都愣住了，诧异的看向了牢房大门的位置。
甚至这安静持续了将尽半分钟之久，管家才猛然惊叫着跳了起来。
“什么？释放小戾？”
“是的，它投降了。”夜蓝声音非常冷静：“现在它为我做事。”
“这……这……”管家的脸色连连狂变，随即苦笑了起来：
“这个……我做不了决定啊……我需要请示血祖……”
“那就速度去请示吧。”夜蓝好像并不介意请示血祖，还格外提点了一句：
“你告诉血祖，小戾和小月有一定关联，是我下一步计划中，找到小月的唯一办法。”
“非常重要，没有替代！”
见夜蓝说的郑重，管家也不得不凝重起来。
“我会一字不漏的告知血祖。”
说罢，他快速的向外奔跑而去。在冲出第二层后，又发出了掣耳的砰的一声，看来是变成蝙蝠赶去向血祖汇报了。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就是夜蓝和小戾没多久的沉默对视后，管家再次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见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管家轻叹了一声：
“血祖同意了。”
夜蓝点了点头，对方的配合让他对血族的不满稍微减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