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韩墨停下脚步,直接说道。
胡仵作立即恭敬地把一张染血的纸奉送上,“韩大人这是在荣贵人身上发现的遗书。”
遗书?
韩墨双眼一亮,立即伸手接过去看。
一旁的太后则直接皱起了眉头,荣贵人那没出息的居然写了遗书?
不,不管这遗书上写了什么,这遗书都必须是假的。
想到这,太后抬头:
“这遗书应该是假的吧,荣贵人原本即将母凭子贵,怎么会写遗书?
而且她自杀之前还有那么多时间,根本没必要写遗书,直接说便是。”
说到这,太后双眼犀利落到胡仵作身上:
“说,这所谓的遗书,是不是你刚才带进去的?
你是不是想帮某人脱罪!”
说这话时,她双眼扫了一眼燕王方向。
“啊,冤枉啊!”
胡仵作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下官进去时是有侍卫跟着的,他们全程都看着下官一举一动,这遗书就是从荣贵人的身上发现的,绝对不是我后面塞进去的。”
太后冷哼,正想说话。
但不等她开口,韩墨先开了口。
“太后,胡仵作没问题。”韩墨沉着脸:
“这封信是出自荣贵人之手,上面有她的私章。
太后若是还怀疑,也可以请人核对笔迹,这些都做不假。”
说完,他冷着脸让人放了燕王:
“燕王是冤枉的,荣贵人在遗书上说了,堕胎药是她自己准备自己喝的,自杀是因为她不想活,所以此事根本与燕王无关。”
说到这里,他双眼冰冷地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什么要陷害燕王?”
李嬷嬷此时气若游丝,她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谎,她不是自己吃了堕胎药吗?
肯定是她早猜到了我给她喝的是堕胎药,所以才会写遗书。
荣贵人就是善良,不忍心让人因为她有事。”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墨一脸寒霜:
“你刚才说,你给荣贵人吃的是药丸的堕胎药,但荣贵人的遗书里写的,她喝的是汤药的堕胎药。李嬷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嬷嬷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身体甚至不受控制抖了起来。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诬赖燕王?”韩墨怒吼,“你若再不老实交代,你就别怪我对你用刑。”
太后脸色很不好,难道这事就败在这细节上了?
她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阴沉着脸:
“韩大人你这是不是有些武断?
你就确定这遗书没有问题?
刚才进出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伪造遗书藏到荣贵人身上,不是吗?”
说这话时,太后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唐太医,他刚才呆在里面最久。
唐太医心一慌,直接跪了下去,“臣没有,臣救治荣贵人时旁边一直有宫女守着的。”
太后看向其他人。
而被太后眼神扫过的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就怕被太后点到。
只有燕王,依然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平郡王和康郡王这会也很冷静,毕竟他们没进去过宫殿内。
看着太后还在到处找着替死鬼,韩墨眼底闪过一抹不虞:
“太后臣说过这信是真的,你不用怀疑是有人塞进去的。”
“哀家还是不相信。”太后坚持己见:
“你现在把遗书给哀家看看。”
韩墨看一眼手中遗书,摇头,“太后,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看。”
太后一脸不悦,“韩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荣贵人留下的遗书,哀家为何就看不得?
哀家命令你给哀家拿来!”
韩墨沉着脸,“太后你可以看,但你决不能毁掉这遗书,这遗书稍后臣还需要呈给皇上看。”
太后一脸不耐烦,“哀家不是三岁小孩。”
韩墨这才把手中遗书递过去。
而太后一看这遗书,顿时怒火冲天,“荒唐,这全是污蔑!”
说完就要动手把遗书给撕了!
“太后,手下留情!”韩墨立即高声阻止。
但还是晚了一步,遗书被太后撕成了两半,见她还要动手,韩墨立即出手抢救。
看着手中被撕成了两半的遗书,韩墨脸色很难看。
他就知道太后会动手,虽早有防备,但还是迟了一步。
“太后,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