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
一夜未睡的韩墨,睁着泛红的双眼,死死看着手中的书信,他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是他。
居然是他。
而就在此时,有人扔了一个被打晕的人进来。
弄醒后发现对方竟然是安记的伙计。
对安记伙计仔细地审问了一番后,韩墨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带着人骑着马直接朝行宫方向而去。
等到行宫,他们遭到阻拦。
韩墨毫不犹豫地让人把这些人给拿下,然后带着人冲了进去直接搜索。
没多时,进去搜的人拿了不少证据出来。
看着这些证据,韩墨一脸阴沉。
徐世子是安记幕后的老板,这事是真的。
就因为是真的,事情才麻烦了。
韩墨立即看向一旁被他拿下的下人,立即质问他们徐安宇想做什么。
这些人嘴硬,没一个人肯说的。
韩墨毫不犹豫地刀起刀落砍掉其中嘴最硬的人的头,然后严刑从这些人的嘴中挖出了徐世子想做什么。
韩墨的脸色很难看。
徐安宇他居然想造反,要命的是他现在猎场。
而皇上在猎场,徐安宇选择了在猎场闹事!
该死的,皇上有危险。
想到这,韩墨没任何犹豫,让人把这些人给关起来后,他立即带着剩下的人骑马狂奔而去。
但他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了镇国公府。
他到镇国公府时,管家直接带他去了镇国公住的院子。
此时天已经大亮。
比往日苍老、虚弱许多的镇国公,此时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等他开口,镇国公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并且递了过去。
韩墨错愕,“国公爷你不问问?”
“为什么要问?”镇国公轻咳了下:
“能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找我?
不就是为了西山大营吗,不然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而你敢来找我借西山大营,应该是皇上遇到了危险,你要调他们去救驾,对吧。”
韩墨点头,“看来是瞒不过国公爷。
徐安宇想造反,他和皇上都在猎场,恐怕会有危险。
他想造反蓄谋已久,其他人手我信不过,不敢带去救驾。
所以,我只能冒险来找国公爷一试。”
他手下的禁卫军,要保护皇宫安全,不能轻易离开。
他能来找的人,也只有国公爷。
镇国公无力的挥了挥手,“那你快去救驾吧。
不过韩统领,后宫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那边你也要派人去保护。想造反的人,可不会只想杀了皇上而已。”
毕竟皇帝有血脉,要造反血脉自然也要除掉。
皇上死了,但又血脉留下,维护正统自然是拥护皇上的血脉为帝。
韩墨愣了下,严肃地点了点头,“谢镇国公提醒。”
随后便大步离开。
镇国公看着他离开,咧嘴,这哪里是自己想到的,是有人让自己在他来时提一句而已,不然就他现在这样,想自己的事情都想不通了,哪想得了其他?
看着敞开的大门,镇国公咧嘴:
“林狐狸养了一头小狐狸,聪明啊。
居然真被她猜中韩墨会来找自己要虎符。
可惜了她是女儿身,不然朝堂上又要多一头腹黑的小狐狸。”
不过……
镇国公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真的是她猜中的,还是说这是她挖了坑引这些人往坑里跳?
有时候,这丫头算计人心时真的很可怕。
就在此时,赵婉蓉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他还坐着,忍不住皱眉,“爹,你要卧床休息,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立马躺下,别生气。”镇国公立即要躺下。
赵婉蓉连忙上前扶着他让他慢慢躺下,“爹,白神医说的话你自己也听到了。
可不是我爱说你,所以能不能别让我担心?”
“这次意外。”镇国公一脸讨好。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韩墨进来了,我直接把东西给他送出去就行了。”赵婉蓉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爹,你要好好爱护你自己,知道了没有?”
“好。”镇国公可不敢反驳,他小心翼翼:
“那我今日能吃猪肘吗?
这两日吃得太清淡,我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想吃肘子。”
赵婉蓉刚想说不可以,但瞧他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忍不住心软,“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