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
十几个黑衣人持剑从四周朝青禾方向攻了过去。
青禾早就等着他们了。
在他们出现时,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佩剑,同时整个人向鹞子一般拔地而起,并且挥剑快速攻向黑衣人。
而青禾旁边的其他人这会也拔出了剑攻了上去,双方人马打在了一块。
打得正酣时,忽然有黑衣人喊道:
“上当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林九宜冷笑,这时候才发现上当,迟了。
她冷着脸,“速战速决,把他们都给我杀了,不用留活口。”
这些人是谁的人,林九宜很清楚。
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留活口要口供,而且就算是留了活口,恐怕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因为这些人是死士。
“是!”
青禾等人齐吼,同时手中的剑挥得更快。
青鸾护着林九宜退到安全的地方。
山间的清风送来了浓郁的血腥味,倒地的尸体,炙热的血液浇灌了大地,慰藉着李家的亡魂。
等一切都结束时,四周已归于平静,但却留下了一地的残肢断骸。
“青禾把这些人扔进那坑里埋了,别脏了信候府祖坟前的地。”林九宜一脸冷漠:
“另外,你安排人去打听下信候府的旁支。
问他们有没有人愿意过继到信侯爷这一脉下。
如果他们愿意,并且愿意给他们守墓扫墓,我愿意给他们在山下置办良田二十亩供他们生活,另外白银五百两。”
信候爷这一脉传承算是断了。
信候爷在临终时给自己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自己能做的不多,只能安排人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他们烧些香火纸钱,免得没人给他们扫墓祭拜。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妥当后,林九宜这才带着人下山。
她乘坐马车刚离开不久,就被人拦了下来。
而拦她路的人,正是徐安宇。
看到对方,林九宜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
这么快就忍不住蹦出来试探自己了?
“皇婶。”徐安宇恭恭敬敬地朝林九宜行了个礼。
“有事?”林九宜声音里带着淡漠与疏离:
“若没事,你可以让开了,我有急着赶着回去。”
徐安宇脸一沉,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对自己不假辞色,还真的是可恶。
他稳了下心神,认真地点了点头,“有。
请问皇婶现在是不是要回京?”
“所以呢?”林九宜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在这等着自己呢。
“如果是,我想麻烦皇婶捎带我一程进京,我的马车坏了,走不了,我也急着赶回京城。”徐安宇依然一脸恭敬:
“就是不知道皇婶方不方便?”
“上来吧。”林九宜点头:
“不捎带你,旁人说我冷酷不近人情。
带了你,于我名声有碍。
世子若是不嫌弃,那就委屈你坐在马车车辕上。”
徐安宇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就一脸平静地朝着林九宜行了个礼:
“谢皇婶,还是皇婶考虑周到。”
等徐安宇在马车的车辕上坐好之后,青禾立即赶着马车朝京城方向而去。
而徐安宇也借故不停找林九宜说话,想套她的话。
林九宜也懒得跟他废话,轻笑:
“世子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去了哪,做了啥?
你这拐弯抹角的试探,你说得不累,我听着累。”
徐安宇是个脸皮厚的人,他根本就不会因为林九宜这话而心虚。
他一脸平静,“皇婶,我这是关心你,怕你惹上麻烦。
你刚才来的方向,就在昨日就发生了事情。
镇国公去拜祭信候爷,遇刺受了重伤,你刚好从那边来,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关心问你两句。
若是皇婶嫌弃我多管闲事,我不问便是。”
“那你说晚了。”林九宜轻笑的同时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条斯理抬头看向徐安宇:
“我已经去了,与昨日镇国公的行程一样,祭拜信侯爷,然后遭到突袭。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巧得让人头皮发麻呢?”
徐安宇嘴巴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林九宜看了下自己的手,轻笑:
“但我与镇国公不一样,他遭到偷袭时,没任何准备,但我却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