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吃饱喝足,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侯府的时候,正迎上等在悦兰苑外的林霄渝。
“沐倾,听丫鬟说你今日出去置办过节的物件了,往后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你亲自操劳?”
柳沐倾瞟了林霄渝一眼,看他这蠢样,大抵是又将寿安堂与那外室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刚巧今日妾身有空,便出去买了些食材,你们几个,将这些食材送到悦兰苑的小厨房去。”
一听是送去小厨房,林霄渝的脸便是一黑:“怎地不是直接送去大厨房?”
他其实是想问,这些东西怎地不是送去自己那儿?
可这话说着不好听,他这才改了口。
柳沐倾却将他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故意指桑骂槐道:“这些东西乃是花我自己的体己银子买的,想来祖母也不会那般小家子气,厚着脸皮强占旁人的东西。”
林霄渝脸色又是一黑,却没再多说什么。
柳沐倾准备回悦兰苑小憩一会,今日忙活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世子,妾身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谁知林霄渝这个没眼力见的臭男人,一直跟在柳沐倾身后,且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
柳沐倾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霄渝:“世子这是要随妾身去悦兰苑?”
林霄渝故作体贴地看着柳沐倾:“夫人累了,为夫自然是要陪着夫人一同休息的。”
柳沐倾暗骂一句,不要脸的狗男人,眼里只知男欢女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为林霄渝思虑的模样来:“世子,眼瞅着就要到中秋节了。
这个时节,旁人都在忙活着四处送礼,拉拢关系。世子不去朝中走动走动,稳固自己的地位,竟还有心思陪妾身歇息?
不说旁人,就说父亲,这几日你可曾见过他的身影?世子该不是不想要这个身份,准备拱手让给那外室子了吧?”
柳沐倾这一席话,直接叫林霄渝涨红了脸,仔细想想,他确实有些日子未曾见到父亲,难道父亲真是在为着那个外室子牵桥搭线?
不行,他决不能叫那个外室子占了侯府的便宜!
林霄渝神色肃然地道:“夫人说的是,是为夫思虑不周,为夫这便去四处走动走动。”
说罢,直接转身去了库房,既然要拉拢关系,自然少不了要花些银子。
眼瞅着林霄渝走远了,柳沐倾才松了口气。
就林霄渝这种满脑子只想着男女之事的蠢货,若非明面上侯府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又怎会被封为世子?
不过他这世子还能当多久,那可就不好说了。
回到悦兰苑,雀二已经在树枝上打起了盹,见柳沐倾回来,雀二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姑娘,有姐妹传来消息,说温良被关了起来,但柳清嫣因为怀着身孕,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柳沐倾叹了口气,柳清嫣怀有身孕,京兆府的人也拿她没办法。
“姑娘,柳清嫣回到温家收拾了些行李,便离开了温家,她叫了一辆马车,瞧这那马车飞奔的方向,大抵是城北。”
柳沐倾微微皱着眉头:“城北?城北有她可以投靠的人吗?”
柳清嫣与原主同出柳府,地处城东。
她既是前往城北,自然不是投靠母家,但城北似乎也没有能与她扯上干系的人家吧?
雀二挠了挠小脑袋:“姑娘,那几个姐妹还在盯着柳清嫣,若是她有了动静,定会第一时间同姑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