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立刻来了兴致,这就要开始进入正戏了?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柳沐倾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老夫人:“祖母今日怎地如此严厉,竟叫上孙媳的全名了,莫不是孙媳做了错事,惹了祖母不悦?”
老夫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沐倾,她最是厌恶柳沐倾这般胡搅蛮缠,又故作无辜的姿态:“今日醉春楼之事,我已尽数知晓,你不必在此故作委屈。”
柳沐倾惊讶地看着老夫人:“祖母,原来您是说醉春楼的事啊,您老人家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消息倒是灵通。
今日孙媳在醉春楼解救了几位被拐卖的可怜姑娘,不过祖母放心,虽说这是一桩大善事,但孙媳可从未想过要拿此事同祖母邀功,更不会奢求祖母的赏赐。”
若萱神色怪异地看着柳沐倾,此事分明是她在外抛头露面,丢人现眼,且还是在那等腌臜之地,她竟还敢开口邀功?
心中这般想着,若萱嘴上便忍不住讥讽道:“善事?什么善事?嫂嫂莫不是被那邪祟上了身,人也糊涂了起来?
醉春楼那种地方人人得而避之,嫂嫂你倒是厉害,竟主动同醉春楼攀起关系来,要说这丢脸之事,嫂嫂做得可是比若萱厉害多了。”
柳沐倾听罢,微微蹙起眉头,不解地看向老夫人:“祖母,孙媳明明是救了几个可怜的姑娘,祖母也觉得孙媳这是做了丢脸之事?”
老夫人烦透了柳沐倾这张嘴脸,气得直接将面前的杯盏狠狠摔在地上。
若萱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勾起了唇角,面上更是写满了幸灾乐祸。
老夫人今日越生气,柳沐倾就会越惨,若萱巴不得看到这贱人被老夫人狠狠责罚。
“嫂嫂,你今日犯下如此大错,还不快些给祖母跪下认错?”若萱此刻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边说着,她又转头故作关切地安抚起老夫人来:“祖母,嫂嫂犯糊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您可千万别为了这事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气得怒目圆瞪:“你身为武安侯府世子夫人,竟与青楼的人扯上关系,柳沐倾,你是要将侯府置于何处,将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处?”
她越说越气,直接指着柳沐倾的鼻子骂:“你这个蠢货,真是将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柳沐倾倒是不生气,只是心疼地上被摔得四分八裂的杯子:“祖母,您说这话可是伤了孙媳的心。孙媳本想着做了善事,也是为侯府积德行善了,可谁知道祖母您竟……”
老夫人冷笑一声:“善事?你若是救了只阿猫阿狗,我倒能算你做一件善事,那青楼女子何等卑贱?她们那些人,本就死不足惜,有何资格攀扯武安侯府?”
柳沐倾听了这话,只觉得眼前这个老妇人心思歹毒至极:“祖母,您可是一心向佛之人,当怜悯众生才是,她们本就是被拐卖去的可怜人,怎地在祖母心里就如此下贱不堪了?”
老夫人直接将手中的佛珠往木桌上用力一放:“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你既自贱身份,与醉春楼的人扯上瓜葛,那便不配再做我侯府的少夫人!
柳沐倾,今日我便代霄渝休了你,休书我已备好,你且收拾好行当,今日便滚出侯府!”
柳沐倾暗自嗤笑一声,这老东西倒是盘算得挺好,但想轻易赶她走,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