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要丟尽颜面!
“自然是不会,都已经烂脸了,谁会想叫旁人瞧见?若是我,怕是连出门都不敢的!”
“正是,纵然要出门,我也会戴个幕蓠遮面,这等影响自己形象的事,我可不敢做。”
那烂脸的姑娘似是才反应过来沈亦安的目的,她赶紧拿出帕子将脸遮了起来:“我……我方才不过是太着急了,这才忘了戴上幕蓠!”
沈亦安微微一笑:“既如此,倒也不妨事,只是姑娘到了这许久,却只字未提赔偿之事,莫不是姑娘不缺这百两银子的赔偿,也不缺那寻诊就医的银子?”
被沈亦安这么一提醒,那些围观的姑娘们似是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烂脸的姑娘似是有些心虚,前一刻还格外理直气壮的她,这一刻说起话来都有些吞吐起来:“本姑娘就是……就是正在气头上,才没顾得上那许多!
待会儿本姑娘自然会跟你们‘美人妆’索要赔偿,眼下本姑娘只是先好心给她们提个醒,免得再有人上了你们的当!”
沈亦安不卑不亢,只淡然面对众人:“既然这位姑娘笃定是用了‘美人妆’的香皂才烂了脸,那姑娘可否将手中的香皂交出来,让诸位瞧上一瞧?”
“有何不敢?你尽管拿去查验,这就是你们‘美人妆’三日前送给我的那块香皂!早知这玩意会烂脸,我就该将它扔得远远的!”
沈亦安冲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心领神会,走到那姑娘面前伸手接过那块香皂。
只是在他近距离瞧见那姑娘的脸时,只觉胸口一阵反胃,险些当众吐出来。
吓人,太吓人了!
那姑娘面上的皮肤已溃烂了大半,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化脓,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不过短短三日光景,即便香皂真有问题,这人的脸也不可能溃烂到这般地步吧?
掌柜的将手中的香皂连同盒子递到沈亦安手上,沈亦安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红木盒打开。
接着他将香皂放在案台上,一只手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利刃,直接将香皂从中间位置横着切成了两半。
众人不明所以,一个个只聚精会神地盯着沈亦安。
待那香皂被完整切开后,沈亦安拿起其中一半:“诸位请看,这香皂中间并无我‘美人妆’的标识,故而这香皂是伪造的,并非我‘美人妆’所出。”
那烂脸的姑娘心中一惊,脸上也随之闪过一丝慌乱:“什么标识?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美人妆’到底有什么标识?反正这就是你们的香皂,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周遭围观的人则是一脸茫然,她们也从未听说过这香皂中竟还有标识。
沈亦安并不理会那姑娘,只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块未用过的崭新香皂来,如同方才那般,将其切成两半。
他拿起其中一半展示在众人面前:“各位请看,但凡我‘美人妆’出品的香皂,在其中心位置,皆有‘美人妆’独有的标识。”
姑娘们伸长了脖子往他手上瞧。
果不其然,沈亦安拿着的那块香皂中心处,的确有一个小小的标识,上面正是“美人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