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哪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求一个真相:“沐倾,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些讲!为夫向你保证,绝不会在祖母面前叫你为难。”
柳沐倾心道,就算你们想让我为难,怕是也为难不了我。
不过见林霄渝情绪差不多到位了,柳沐倾便也不再藏着掖着。
她故作挣扎了片刻,随即神色逐渐坚定:“你我夫妻一体,既然世子想知晓,妾身自然没有瞒着世子的道理。
世子可曾听说,前几日在狩猎场,若萱与一位公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大抵是因为这事,祖母才这般着急想要给若萱妹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林霄渝听得十分诧异:“此事,我并未听人提起。”
柳沐倾暗自嘲讽一声,堂堂一个世子,消息竟如此闭塞,以后定也是斗不过林业的!
不过,他斗得过,还是斗不过,都与自己都无关。
柳沐倾不过是爱看热闹而已!
林霄渝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面色略有几分不自在:“若只是如此,倒也情有可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情到深处自然也情有可原。”
柳沐倾撇撇嘴,那可不,毕竟林霄渝和楚韵儿可就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勾搭到一起去的。
柳沐倾似笑非笑地盯着林霄渝:“世子从前能做得的事,如今旁人自然也能做得,确实没什么稀奇。
不过今日妾身要说的可不是这份情不自禁,妾身要说的是那位公子的身份。”
听闻此话,林霄渝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林霄渝没来由地有些心慌和心虚,但依旧强装镇定地道:“这男子的身份固然重要,只是这男女之情,可不是身份能够左右的。”
柳沐倾简直要被林霄渝这蠢样儿笑死,这大傻子,难怪林舟都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
柳沐倾招了招手,示意林霄渝将身子凑近些,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妾身前几日在狩猎场,多少听到些消息。
妾身听闻那位公子姓林,叫林业,刚巧与世子同姓,约莫十七八岁,且那人是跟在晋幽王身侧的亲卫……”
柳沐倾提点的话已至此,林霄渝若是再听不出其中缘由来,那可真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林霄渝先是迷茫,随即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瞬间僵住了。
姓林,是晋幽王的亲卫。
若要与这男子在一起,还不能让若萱做自己的义妹……
林霄渝早就知晓林舟有一门外室,但是他只知晓林舟与那外室生有一女。
可如今听柳沐倾这般说辞,他心中自是又惊又疑。
那林业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便能做晋幽王的亲卫,若是其中没人领路,是断然不可能的。
林霄渝知晓父亲一直是晋幽王的人,原本这没什么,可眼下这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林霄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想,几乎要炸裂开。
见林霄渝这幅模样,柳沐倾总算稍稍放下心来:“世子,妾身把知晓的都告知世子了,还望世子莫要怪妾身多嘴,若是祖母知道了,肯定又要罚妾身抄经书了。”
林霄渝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此时被柳沐倾的话强拉了回来,神色却仍十分难看。
他缓了又缓,这才不甚利索地开口道:“沐倾,你且宽心,为夫定不会让祖母知晓此事。”
为了转移话题,林霄渝又口不对心地关心道:“不过祖母待人向来和善,何时罚你抄过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