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一听,心中顿时有了打算,拧着眉问:“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还有那姜家姐妹,最近可有同旁人发生口舌之争?”
柳沐倾心下一声冷笑,萧贵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姜家姐妹同自己不和,那可是人尽皆知之事。
这不是明摆着要将矛头往她身上引?
顾景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顾廷墨,若说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那便只有顾廷墨了。
可毕竟是他先派暗卫刺杀顾廷墨在先,若是将顾廷墨抖露出来,只怕会得不偿失,多生事端。
顾景书收回目光,抬头看向萧贵妃:“母妃最是知晓儿臣的脾性,儿臣为人一向谦让,从不与旁人发生冲突,遇到事情也都是以大局为重,绝不会得罪他人,又怎会得罪谁?”
顾廷墨勾着嘴角,冷笑一声:“四弟莫不是忘了前次你那宠妾弟弟闹出来的事?又或是忘了那位李管事?”
顾景书面色一沉:“三哥,那不过是下人借着我的名头胡作非为,我并不知情。”
萧贵妃冷眼瞪着顾廷墨,她一向不喜这个先皇后所出的儿子,听他这样说心中更是不喜。
只是心中知晓此人行事一向混不吝,便也没出言训斥,只转头看向姜家姐妹道:“既然景书在外并未得罪谁,如此说来,这问题应当是出在你姐妹二人身上了?”
姜茉然看了一眼姜茉莉,二人相视一眼后,姜茉然直接将矛头对准柳沐倾:“回贵妃娘娘的话,前几日比试投壶时,妾身与小妹曾与世子夫人发生过口角,世子夫人还曾当众羞辱小妹。
今日篝火晚宴上,妾身本想借此机会同世子夫人讲和,毕竟世子夫人与妾身二人并无深仇大恨,可是,世子夫人却不愿如此,她还将妾身手中端着的酒杯摔在地上。”
柳沐倾听得眼睛都直了,且不说前几日在投壶比试上她们为何发生口角,姜茉莉那般又是如何咎由自取,就说今日,姜茉然何时来找过她,又何时想要同她讲和过?
姜茉莉见状,又将话接了过去:“贵妃娘娘明察,那日在比试场地,臣女被世子夫人逼着学狗爬学狗叫,这些大伙都看到了。
今日,臣女与姐姐商议,欲同世子夫人冰释前嫌,可谁曾想,世子夫人竟威胁我,说定会让臣女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世子夫人手段毒辣,说到做到,想来,眼下臣女与晋幽王所经历种种,便是世子夫人一手安排的!”
柳沐倾见两人如此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直接当场笑出了声。
这一笑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也成功激怒了姜家姐妹。
姜茉莉咬牙切齿地道:“柳沐倾,你几次三番陷害于我,竟还有脸笑得出来?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一般不笑,除非是实在忍不住了。”柳沐倾摸了摸鼻子,十分无辜地道。
萧贵妃沉着脸:“世子夫人何故发笑?”
柳沐倾立刻老老实实作答:“妾身是在笑姜家姐妹一面说着请贵妃娘娘做主,一面又将贵妃娘娘置于不义之地,岂不自相矛盾?”
此话一出,姜茉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