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纵然三全再是不情愿,最后也还是被迫换上了那身女装。
于是,一刻钟后,一位身着淡粉色女装的娇俏男子出了门,只见他一会跃上,一会跳下,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等柳沐倾从鸟雀口中得知此事,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话说回来,顾廷墨还真挺重情重义的,自己帮了他一次,他便连身边最得力的护卫都派到了自己这边来。
可自己先前那般本就是为了报恩,如今刚报了恩,顾廷墨又开始施恩了,那她岂不是又要欠对方的恩情了?
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她就当不知道此事吧,否则这恩恩相报何时了?
送来此消息的雀二也是哭笑不得:“姑娘,你都不知道那三全穿上女装是何模样,实在是……咕咕咕!”
柳沐倾被雀二左摇右晃的小模样逗得直乐呵:“好了好了,可别把自个儿给笑晕了,先吃些东西吧。”
说罢,柳沐倾从带来的布兜里抓起一小把珍珠米:“这出门在外,虽比不得府里,但也不能委屈了你们。”
雀二感激地看着柳沐倾:“姑娘,如今已是春季,外头那些虫子也多了起来,我们可以多吃些虫子的。”
柳沐倾摸了摸雀二的小脑袋:“虫子要吃,这珍珠米也不能少,荤素搭配,才正正好。”
雀二啄了几颗米,又开始八卦起来:“姑娘,今日在林子里,若萱竟是碰到了林业,听鹰一说,他们二人可是暧昧得紧,就差私定终身了。”
柳沐倾勾着嘴角,顿时来了兴趣,顺道也把顾廷墨的所作所为暂时抛到了脑后:“可一定要跟鹰一他们说,飞得隐秘些,莫要被那些弓箭伤到。”
雀二眨巴着眼睛:“姑娘放心,那些鹰大哥们可是厉害得很,对了姑娘,若萱今日还将自己的随身帕子交出去了,我估摸着明日她还会去寻林业的。”
柳沐倾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已经沸腾了起来:“这林家人养出来的姑娘怎地都这般主动?林浅柔如此,若萱也是如此,她们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说是不拘小节,实则是厚颜无耻!
即便是说回柳沐倾穿过来的地方,那里也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婚姻才好。
若是走错了路,或是将顺序搞错了,只怕又要闹出乱子。
更何况眼下这个世道,莫说私定终身了,那些小姐公子们成婚的时候,有些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全凭媒人和父母做主。
再瞧瞧这林浅柔和若萱,一个比一个放得开,为了心仪的郎君,竟将整个侯府的颜面弃之不顾。
林浅柔多少还有陈氏给她兜底,若萱呢?
她以为老夫人会为她做主吗?
柳沐倾冷笑一声:“这便是老夫人教出来的,明日继续盯着,若是他们二人当真发生了何事,记得告知我。”
雀二立刻站直了身子:“姑娘放心,我已布好了鸟网,旁的不说,就这几日,方圆十里所发生的事,都能被我们收入眼底。”
柳沐倾笑眯眯地看着雀二,又撸了把她的小脑袋:“快去歇着吧,反正有三全站岗,今夜都可以睡个安稳觉。”
她又掀开帘子一角,果然发现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人就在她住的附近来回徘徊:顾廷墨,你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