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兆府的人来之前,还是先让这些姑娘们出出气好了。
那些个小姐夫人们本就满心愤怒,再被柳沐倾这么一说,心头更是火起,不过她们自持身份,本也不欲如泼妇那般动手,只是拉着柳清嫣的衣袖不肯让她走。
只是柳清嫣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想要挣脱钳制,双方间便难免有些拉扯。
不知是哪位小姐先动了手,一巴掌扇在柳清嫣脸上,接下来场面便彻底失控了。
扇巴掌的扇巴掌,揪头发的揪头发,扯衣裳的扯衣裳,挠脸的挠脸,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尤其是那些来替主子买“香皂”的下人,本就是做惯了粗活的,
力气可不小,招呼到柳清嫣身上可够她受的。
柳清嫣一边哭着求饶,一边四处找寻自己的奴婢,还有雇来的伙计,可那些个都是些贪生怕死的,竟不知何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这里是京城,你们又都是有头有脸的,怎可如此蛮横无理,想要置我于死地?”
柳清嫣拼命护着自己的脸,被人群一步步逼到死角。
可于女子而言,容貌何其重要?那些人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又怎会轻易饶过柳清嫣?
她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撕扯着柳清嫣身上的衣物,还有几人直接用力将柳清嫣按在地上。
柳清嫣满眼含泪,她双手双脚被困得死死的,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些人撕去身上的衣服,又硬生生忍受着她们用长长的指甲将自己的脸抓个一道道血痕。
柳沐倾在旁边幽幽叹了口气:多行不义必自毙!
待京兆府的人到来之时,柳清嫣已经奄奄一息地缩成一团。
她身上衣物被扯得难以蔽体,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更是布满了指甲划痕,整个人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柳沐倾将自己的外衫遮在柳清嫣身上,语气十分担忧地道:“三妹妹,我知你赚钱心切,可你也不该为一己之私,便害了这么多人的容貌啊!”
说罢,柳沐倾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满是感慨地唏嘘道:“三妹妹,我早就同你说过,这违背良心的生意万不能做,可你偏不听,非要弄出这什么‘香皂’来。
现在可好,出了这等事,你又当如何收场?二姐姐提醒你这么多次,你偏不肯听,如今你被人打成这幅模样,二姐姐也是心疼得紧!
罢了,既然你做了错事,那便要承受后果。如今京兆府的人来了,一切便交由官府处理,只望你经历此事,能有所长进,莫要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了!”
柳沐倾转身看向京兆府的官差:“各位官爷,我虽有心护着自己的妹妹,但这里乃是京城,我等也应当遵守国之律法,如此,还请京兆府秉公处置,莫要寒了这些姑娘们的心。”
那些围观的人都看呆了,柳沐倾这前后的表现可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那为首的官差只当柳沐倾与柳清嫣姐妹情深,想替她说情来着:“京兆府一向遵循律法办案,绝不会存有私心,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带回京兆府,一个个审!”
那些小姐夫人们一听,纷纷抗议:“是这个贱人犯了罪,抓我们作甚?”
“我父亲可是户部尚书,你们谁敢抓我?”
柳沐倾诧异挑眉,户部尚书之女,岂不正是连梦可?
这可还是个老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