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媳看,倒不如再给世子纳一房妾室,如此也能尽快印证楚姨娘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世子的,您看如何?”
听到前半段话时,楚韵儿还满心欢喜,可等听完柳沐倾的话,楚韵儿的一颗心已经坠入了谷底。
柳沐倾不仅要给世子纳一房妾室,还想让这新纳的妾室尽快怀上孩子,这简直是在扎她的心!
陈氏皱着眉头暗自思衬,心中颇感意外。
原本她以为柳沐倾是个小肚鸡肠的,才这般胡觉难缠,处处与他们作对。
如今看来,柳沐倾竟能主动想着给世子多纳几房妾室,好为侯府开枝散叶,倒又像是个有肚量的。
同样诧异震惊的还有林霄渝,他甚至有些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在他眼中,柳沐倾不过是个只会争风吃醋的深宅妇人,加之她平时惯会欺负楚韵儿,便更叫他厌恶此人。
与他而言,那些不过是柳沐倾欲擒故纵的小手段罢了,毕竟女子嫁了人,便是要终身从夫,一个深宅妇人,又怎会不贪求夫君的宠爱?
然方才自己断然拒绝留宿悦兰苑,若是换了旁人,定会伤心欲绝,或悲愤不已,可柳沐倾呢?
她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倒主动提出要为自己纳妾,莫非她当真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林霄渝越想越觉心头愤懑,不过是一个无知妇人,竟敢当面回绝世子的宠幸,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柳沐倾瞧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勾唇催问道:“母亲,您意下如何?”
陈氏这才回过神来:“你能有这般心胸,又如此挂念侯府子嗣,是侯府的福气,母亲自然没有意见。”
楚韵儿一听,顿时眼眶便红了一圈,可她张了张口,又只得闭上了。
如今她虽有了身孕,可到底只是一房妾室,在这府中还要仰仗夫君和当家主母的鼻息过活。
若她此时开口制止,不仅显得她善妒,还会惹得陈氏不满。
正此时,林霄渝的手缓缓揽了过来:“韵儿,你且宽心养胎,为夫必不会纳妾。”
楚韵儿心头一暖,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正要开口,却听陈氏抢在前头开了口:“霄渝,母亲知晓你与楚姨娘情深义重,只是,事关侯府子嗣,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柳沐倾见状赶紧添上一把火:“楚姨娘如此善解人意,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侯府未来,自私自利地不让世子纳妾吧?”
楚韵儿像是被扎在心头一般难受,可被柳沐倾这么一说,她甚至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能说出口,只能强忍着眸中泪水,哽咽着开口道:“少夫人说得是,妾身自不会拦着世子纳妾。”
柳沐倾却是轻叹一口气:“唉,可惜我在世子心中无半分地位可言,恐怕这侯府也只有楚姨娘能劝得动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