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时算是告一段落,周围看热闹的人各怀心思,心中显然都有了定论。
陈氏此时自然没办法再计较方才之事,只能沉着脸坐了下来,眼神却不时看向男宾那侧。
柳沐倾则是继续尽心尽力地演戏,乖乖坐在陈氏身侧,动也不敢动一下。
就这样僵持了小半个时辰,男宾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张公子身上佩戴的这枚香囊,可不像是从外头买回来的,倒像是哪位姑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当真是用心!”
“张公子快说说,这究竟出自哪位姑娘之手?既是好事将近,怎地也不知会一声,如此可不见外了?”
“快让我也瞧瞧那香囊,呦!这上头的合欢花当真是应景,针脚也密实得很,可见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
一番笑闹声后,终于传来那位张公子的声音:“这确实是在下倾慕之人所赠,且那人也在此处。”
此话一出,才歇下来的笑闹声顿时又起了一波,且比先前更加激烈。
“那位佳人竟然也在此处,这可当真是有缘!张公子还不快些将人请过来,也好叫我们见识见识究竟是哪位姑娘的手,竟如此之巧!”
“我心中也好奇得紧,今日若不能得见佳人一面,怕是要叫人遗憾许久!”
“既是将香囊赠予张公子了,想必你与那位姑娘已商定好亲事,如此叫我们见上一见,也不算轻薄了家人。”
这些平日喜好舞文弄墨的公子们本就性子不羁,如今又在兴头上,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使得男宾那处好不热闹。
女宾这边虽不知那位张公子究竟是何许人,却也因他们谈论之事纷纷红了脸,一个个瞧瞧互相张望起来,也很好奇那位姑娘究竟是谁。
唯有陈氏神色阴郁,又写满算计,嘴角还挂着一抹计谋即将得逞的弧度。
男宾那边不知说到了些什么,张公子突然拔高声音,呵斥道:“各位休要胡言!我虽与那人彼此倾心,但她毕竟已为人妇,我又怎可坏她名声?”
这番话可比方才的那些劲爆多了,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回过神来,顿时又是一阵骚动。
“什么?张公子,你心仪那人竟已嫁为人妇?那你怎可……你们怎可如此……”
“这简直是伤风败俗!男婚女嫁本是寻常,但你怎可与有夫之妇勾结在一处?实在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