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暖拿余光瞧了都觉得心惊肉跳,回了悦兰苑立即将此事禀了:“大小姐拿到信后,脸色十分难看,似心中格外不虞。”
柳沐倾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我知晓了。”
杏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
她想问主子既明知大小姐见了信后会不喜,为何还要明晃晃地将信送去?
以夫人对大小姐的疼爱,如此岂不是将自个儿架在火上烤?
可自己不过是个奴婢,纵然心系主子,也不该多嘴多舌,这才忍住了。
柳沐倾却像是看出了杏暖的心思,眸光闪烁着道:“我正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此事。”
当初林浅柔当着众人的面狠心将原主推入水中,可却又如何?
可有人去责罚她半分?
又可有人来关心过原主半句?
现如今既要为原主报仇,自然要以牙还牙。
柳沐倾要的便是所有人心中都知林浅柔落水与自己有关,却偏又拿不出半分证据,心中恨极,却又不能将自己如何,那才叫痛快!
至于为何柳沐倾如何笃定那些人定拿不出证据,自是因为她写给林浅柔的信笺上,提的压根儿就不是对方推原主落水之事。
林浅柔既然能在此事后,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府躲罚,怕是从未将原主的生死放在心上,又岂会因自己重提此事而乱了阵脚?
那封信笺上写的,是林浅柔两年前做下的一桩事。
那时林浅柔十五岁,这年岁放在现代,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初中生,但放在这时候,已是可以婚嫁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