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刘妈妈时不时便往厨房跑上一趟,从柳沐倾的日常吃食,到果子点心,甚至连送过去的水中,都是掺了药的。
可即便如此,柳沐倾那边却依然毫无动静,那些药也仿若石沉大海,没能带来一丁点儿陈氏想要的结果。
当刘妈妈再次苦着脸向陈氏回禀那边的情况,陈氏终于彻底没了耐心,语气狠辣地道:“既然她不肯清清白白地走,那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在柳沐倾与陈氏几番悄无声息的交锋下,楚韵儿脸上的伤终于消了肿,算是能见人了。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已然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莽撞行事。
只是纵然她不主动出门,却还是有一个让她不快的消息传了进来。
这日楚韵儿正坐在窗边发呆,忽听外头传来些许喧嚣,不禁皱眉问道:“外头怎的这样吵?”
染秋顿了一顿,才如实答道:“前几日奴婢听闻夫人要为少夫人做几件时兴的新衣裳,想来今日应是裁缝入府来为少夫人量身裁衣,顺便挑选布料了。”
楚韵儿听得暗暗攥紧了帕子,她被柳沐倾当众掌掴,躺在床上足足五日方能起身,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苦楚,可柳沐倾呢?
她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处,反倒过得风生水起,愈发得夫人欢心了。
凭什么!
只因自己是妾,柳沐倾是妻,他们便能将自己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吗?
见楚韵儿脸色难看,指尖都捏得微微泛白,染秋忙出声安抚道:“不过夫人也不是无缘无故要给少夫人裁制衣裳,似是长公主要在半月后举办一次诗会,邀请诸位夫人小姐前往赏梅赋诗,咱们武安侯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这话本是为了开导楚韵儿,可楚韵儿听了之后,神色却是愈发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