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顾虑着什么，闭上了嘴，还松开了二者交握的手。
沈陌全当没有看见，而是说着，“这口头上的约定可不做数，得定下契书。”
话落，沈陌面前便出现了一张纸，以及一支笔，沈陌唰唰唰的在上面写下两族邦交之事。
又将东西递给秦子鹤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就签字吧。”
这一手，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就是秦子鹤都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激动的都泛起了红晕。
这一刻，秦子鹤无比确信，眼前的鲛人和传说中的鲛人绝对是一样的，这种凭空取物的能力，绝对不一般。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激动，秦子鹤拿起那张纸，一行字一行字的看过，随即递给侧后方的臣子们。
“你们也看看。”
这下，大家都一一看过，没有一个有异议的。
毕竟，上面写的东西，对双方都有好处，他们不答应才是怪事。
秦子鹤接过沈陌递来的笔，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沈陌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几乎是沈陌的名字落笔的瞬间，那张纸就无风而起，更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受了一道雷光，就此化作点点星光散开。
在众人诧异惊惧的目光下，沈陌开口解释着。
“此契已经生效，如有违背，天地共诛！”
这话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子鹤。
秦子鹤以前是不信鬼神的，突然穿越让他信了，而如今，他更加确信鬼神的存在。
连带着以前那些带着神话色彩的传说，也被他视做了事实。
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如今，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眼见为实了。
鲛人，果然非同凡响。
可更让秦子鹤高兴的是，沈陌很可能和他一样，本就不属于这里。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草率的出声询问，而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邀请沈陌吃了一顿全鱼宴。
还办了个篝火晚会，庆祝两族邦交的建立。
这个夜晚，很是热闹，沈陌也跟着热闹了许久，才提着酒壶坐到了角落里。
他望着圆了不少的月亮，时不时的仰头喝上一口酒。
坐下没一会儿，鱼儿就上钩了。
秦子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那些围着他的臣子此时待在远处，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沈陌抬眼看了看秦子鹤，秦子鹤挨着沈陌坐下，一边拿起酒壶朝着沈陌伸来。
“碰一个？”
“嗯。”
伴随着杯壁相撞的声音，两人收回手，仰头喝下一口酒，秦子鹤也仰头望起了月亮。
“这月亮还真是，完全看不出差别来。”
沈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嘴上也含糊的应了一声，秦子鹤余光看着沈陌，也往嘴里继续灌着酒。
不过
秦子鹤大约是喝酒上脸的一类人，不过喝了几口酒，脸色就通红的厉害。
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反而接着说着，“沈陌。你说，不同的世界，看到的会是同一个月亮吗？”
沈陌看一眼脸色通红的秦子鹤，眉目微敛，“不会，即便有相似，却并不相同。”
这话换来秦子鹤一瞬间的呆滞，随即秦子鹤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身子都塌了下来。
他抱着酒壶，低声呢喃着。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我也是会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