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禧点头，“当然。”
楚煦听到这话，脸上却突然出现了愤怒的神色，转而说着。
“当初你戳破我与哥哥的关系，不顾我和哥哥的想法便就此离开，可曾想过我会怎么想？我能怎么办？”
“可曾想过，哥哥的处境？我的处境？”
“如今你又突然出现，为什么？我宁愿你，是真的死了。”
楚煦的声音有些颤，他说着话，眼眶却红了起来，没人知道那段时间的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娘在戳穿他和莫三儿的关系后不知所踪，留下他一个人待在仙门之中，受尽议论。
彼时，楚煦的父亲也闭关了，护着他的人不是没有，只是那些言语议论比落到身上的刀剑还要锋利。
偏偏那些言语之说，他又无法遏止，以至于钻了牛角尖还险些和哥哥疏远。
而这些，都是源于眼前这个美丽……强大的女人，他的母亲。
楚煦是怨她的，尤其是在得知她是妖，本事还很高的情况下，所以他一边在心头对沈陌说着“对不起”。
一边执拗的看着古禧，嘴上落下最后一句话。
“我不认你。”
古禧显然也没想到楚煦会说这么一通话，不过古禧本来也对自己的孩子没几分母爱，所以听了楚煦的话，她丝毫不觉得生气。
只是面上的笑意冷淡了几分，随即点着头，“也行，随你。”
楚煦：……
楚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是憋着一口气拉过一旁的沈陌，带着沈陌走到山洞门口的位置。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自己一手汗的手，低垂着脑袋朝沈陌说着，“哥，对不起。”
下一秒，沈陌的手落到楚煦脑袋上，他轻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楚煦快速的抬眼看了一眼沈陌，又垂下眼，轻声回着，“我……我不认她，会让哥难做，对不起。”
沈陌听到这话，脸上带起几分笑，摸着楚煦脑袋的手揉了揉，“这算什么？我同你一样，也不认她。”
这话换来了楚煦诧异的注视，沈陌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然，还接了一句。
“她都没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何必将她放在心上呢？小的时候母亲不在身边，长大了也不需要母亲在身边了。”
“楚煦，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人之常情，我也免不了俗。”
楚煦听到这话，眼底的泪光闪动着，他看着沈陌，好不容易憋住泪水不让其流下，一边努力扬起唇。
“哥，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年少时的无知，对你生了怨怼。
对不起因为我的不理智，疏远了你。
对不起……
很多的话楚煦说不出口，只能将那些对不起掩没在唇齿之中，好在沈陌懂得他的意思，这次没有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而是回着。
“嗯，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