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时,这些家伙从来就没有停止侵略华夏的想法。
他们从唐朝时期开始大量学习华夏的思想、文字、书法、绘画等。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心理有问题,又或者是别的某些问题,使得他们一直想要将华夏占为己有。
有些事情是需要找他们的清算的,但不是现在。
此刻,叶轩墨看着自己眼前如此伤心的老人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候他的心情逐渐平复。
过了一小会后,这老人家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冲着叶轩墨有些歉意的赔笑道。
“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叶轩墨听到这位老人家这坚强的话语,他也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心中并不好受,他只能尝试着安慰道。
“老人家,您放心,这仇咱们会报的。”
这位老人家听到叶轩墨的安慰后,他也微笑着点头应和道。
“是啊,咱们大周圣皇做的越来越好了。”
二人也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停留,又将话题给圆了回去。
“不算上我幼年的那段数不清的日子,我重回养济院应该有个十一二年了,具体日子也记不清楚了。”
“反正这些年就在养济院中得过且过,每日醒来就是编织草鞋,草席。”
叶轩墨听到这话,他便有些好奇的继续问道。
“那如今这养济院中还有多少人,您知道吗?这官府的人会管你们吗?近年来养济院中可还在继续收养鳏寡孤独的穷人和乞丐?”
这老人家听到叶轩墨的问话,他稍微思索片刻后答道。
“如今养济院中应该还有五百人到七百人,有些无父无母的孩子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外过得可好?”
叶轩墨听到这个数据后,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当时鄞县上报的养济院人数可不止这么点啊,当时自己还有些奇怪,宁波这种富庶之地,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多乞丐才是。
除非你将这些推到倭寇作乱上,因为倭寇入侵,他们烧杀抢掠,致使本地无家可归,又无亲戚收留的乞儿变多。
可是你明面上可没有上报倭寇入侵这些事情啊,要不然陛下也不可能派自己来宁波暗访这些事情。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无非就是一个答案,那就是鄞县知县吃了养济院的空饷。
叶轩墨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望着这位老人家继续问道。
“那官府呢?您还没有说官府怎么样了。”
这老人家听到叶轩墨的语气稍有变化后,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叶轩墨。
莫非此人是白莲教的人?要不然为何要对官府这般感兴趣?
他自然不可能将叶轩墨往官府的方向上想,古往今来,有几位官员在上任之后会偷偷的去养济院这种机构的呢?
大多数的官员都是大张旗鼓的前往养济院,前呼后拥的,恨不得让全城人都知道自己到了养济院,然后准备的礼物也是绕了半个城才送到养济院的。
就是要告诉大家,自己去了养济院,自己多么关心百姓,让大家觉得自己这位官员做的多么多么好,而且在任期内也不会做几次。
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去养济院呢?
因为进入养济院内的人都是没有亲戚依靠的人,他们本身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身的关系网也没有。
你要是单单做给养济院的鳏寡孤独看,那会有多少人知道?会有多少人记得呢?
在官场之中,没人知道的事情就等于没做,所以做了,就一定要宣传,要让别人都知道。
为什么官员们去养济院去的少呢?
因为养济院中的人都是无依无靠的人,他们受了委屈就只能往肚子咽,当官员一去,他们便会将心中的委屈倾诉出来。
就像后世的某些护工,在得知自己护理的老人无儿无女,无依无靠后,他们便对老人拳脚相加,各种虐待。
因为他们知道老人无依无靠,想求助都没办法求助,也没有人会主动去过问这些老人的情况。
而当这些官员听到这些人将自己的委屈讲出来之后,他要不要给这些人做主?
不做主,那自己明面上树立的形象就稳不住,可要是做主,那背后可能牵连很广,就算是牵连不广,也是平白无故的增加衙门工作量。
古代官员之中,有多少人会喜欢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他们在前往养济院前,都会先通知当地的官员,让他们提前“通知”到位,让养济院的人知道等自己到了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要不然到时候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此时,这老人家死死地盯着叶轩墨的双眼,随后,他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叶典庆几人。
在他们身上没有感受到那种阴暗的气息后,他才开口解释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官府就不怎么管养济院了,只是定期送些吃食来,有时候官老爷发慈悲的时候,还会给孩子们送来一些粗布匹做衣服。”
叶轩墨听到这话语,他微微点头思考着。
养济院收养的鳏寡孤独老人终究是少数,多数还是无家可归,无亲可依的孩子,乞丐,毕竟流窜各地的乞丐会极大影响社会的稳定。
“但是,这种情况从几年前就慢慢的变了,有人看中了养济院的土地,想要让我们这些人搬出去。”
“还说是会修建一座新的养济院给我们住,但是谁会相信啊?空手套白狼谁不知道啊?一旦我们离开了养济院,那我们这些人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团结起来和他们闹。”
说到这里,这位老人家的情绪再次变得低落。
“最后的结果就是养济院死了不少人,而拆除养济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叶轩墨听到这位老人家的话语,他脸色瞬间凝重,在华夏将人打死与将人打残可是两个概念,随后叶轩墨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老人家,死了不少人?可曾超过了五人?”
在本朝,一次性死亡超过五人,那便不是小事情了,是需要官府主动出面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