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没有人会永远陪着某个人，人心是最多变的。”
“我不会！你救了我，我信你。”我们是同伴。
他心里不知为何泛点暖意，却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准许了她的动作。
月光之下，两人相互依偎着，以为此刻便是永远。
……
“为什么没有杀掉他？”一道犀利的辫子打在银尘的身上。
银尘抬头看向他，背后渗出血迹，“他没有参与。”
“没有参与同样该死，他代表了默认。”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带上了面具，银尘再也没看清过他。
“你入魔了。”我不希望你失去自我。
“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银尘睫毛微颤，我们不是同伴吗？
犀利的一鞭子将它狠狠抽到地上，“你算什么东西？弱小的生物，凭什么跟我是同伴。”
“弱小就是原罪。”
银尘心有些痛，又好似感受到了熟悉的麻痹感，世界上的人，好像都一样。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可无人爱我！
人心果然是多变的。
强大，我要变强大！
自那之后银尘再没有反驳过他。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行事越发无所忌惮，指示着众人灭了很多文明。
以前的银尘会劝阻，她不在乎那些生命，她只是不希望他陷入杀戮。
可伤痕累累的银尘再次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可能在第一次被打时，内心的大门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他站在了最高处，有了最信任的副相，银尘隐在众多法相之中，凭借实力做到了第三阶。
两人之间再无私人交流，他渐渐地孤独了起来，无人懂他面具下的想法。
人人皆怕他。他几乎实现了两人当初许下的诺言，只是不再是两人之间的了。
偶然的目光交流也只是任务的传递与表达，内心的狂傲几乎让他认定银尘不可能离开，直到她真的要离开，直到那个人的出现，直到银尘竟然为了他，放弃了自己最想要的自由，他开始慌了！
他忘了，他的行为于银尘而言与仙境里的那些人和虐待她的人类而言并无二样。她始终是只被困住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