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娇娆与黎婉苏,从厕所回到原地,原本走在黎婉苏身后,按规矩给黎婉苏送行的文武百官,早已等的不耐烦。
他们中,文官还好一点,尤其是武官,基本上都拉长了脸。
其中一个武官,甚至故意、以楚娇娆和黎婉苏都能听到的声音,跟同僚嘀咕:“素闻亲和公主,是京中闺秀的典范,颇重规矩。今日一见,老夫才发现,原来竟是个不守规矩的。”
他的同僚很快会意,直点头:“是啊。下官也有些出乎意料。下官记得,按规矩,新娘出嫁这一天,要避免沾染污秽,得禁水禁食,禁上厕所,否则,不吉利,会影响夫妻关系的和谐、以及家庭圆满。”
下一刻,另一个武官一脸紧张地接话:“你们快别说了!亲和公主可是黎太傅的嫡长孙女!你们这样实话实说,万一被黎太傅听到,你们叫他情何以堪?”
“嘿,朱将军,你不用担心,下官正盯着黎太傅呢,他十分有定力,并没有,要找孙将军和尉迟将军理论的样子。”第四个武官满不在乎的摆手。
第五个武官立即拍手:“莫将军,黎太傅必须有定力啊。昨日,他的亲生女儿,宫中的黎妃娘娘,为了将功折罪,可是连战王这个亲生儿子,都能卖呢!”
……
啧啧,这些武官们,与文官们相反,明显是跟黎安不对付,话里话外,要么是在讽刺黎婉苏,要么是在讽刺黎安。
不过,先前在御座大殿中,文官们偏帮着黎婉苏说话,他们都没有作声。
现在,突然间这样起哄,估计既是因为等她和黎婉苏回来,等的不耐烦了,也是因为父皇在黎婉苏、献上绣的江山一统图后,带头没给黎婉苏、好脸色的缘故。
楚娇娆默默听了几句后,一脸严肃地看向、刚才说话的几位武官,提醒他们:“亲和公主此去晋国,是为结两国之好,很可能这一生,便再也回不来了。请各位将军,能够对她和黎太傅,多几分宽容。”
她现在可是黎婉苏的“淳哥”。
而且,她才从黎婉苏手里,拿到能够可以代黎婉苏,掌管所有属于黎婉苏的人和势力。
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不及时帮黎婉苏,说几句话,黎婉苏肯定会怀疑、她对黎婉苏的“感情”,并不是她刚才在厕所里时,所说的那么深,怀疑她是一个白眼狼了。
刚才说话的几位武官,见楚娇娆站出来,说他们,都有些惊讶。
他们都听说了,太子妃捐出、其母亲顾氏的一半嫁妆,给国库的事;以及太子妃四天前,跟黎太傅比试的事。
他们同时还听说了,皇上是因为黎婉苏的侍卫首领,指使人、要胁太子妃的婢女,才会让黎婉苏和亲;此后不久,黎婉苏还又干下了、企图谋害太子妃的事。
原本,他们心里,对于太子妃的印象,都很不错,并且,都以为,太子妃会与他们同仇敌忾呢。
他们中的尉迟将军,最是深不住气,马上好奇的大声问楚娇娆:“太子妃娘娘,亲和公主又是让人,要胁你的婢女、对你图谋不轨,又是企图谋害你,你怎么还偏帮着她说话呢?”
楚娇娆很淡定地回答:“将军,本宫是站在正确的立场说话,不存在偏帮谁。因为,在本宫眼里,国家利益当前时,一切私人恩怨,理应靠边。”
又说:“金无赤金,人无完人。在大错尚未铸成的情况下,我们要是给、曾经因为一时糊涂,而犯错的人,将功折罪的机会,不仅是在帮助这个人,还能让我们本就仁善的内心,更加毫无愧怍,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