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可喜居外间。
楚娇娆站在一张大桌旁,拿出萧誉成赐给她的金蚕云锦,指点赵小妮、刘春燕,跟她一起,认真裁剪,准备给她自己和两小只,做几件御寒的内衣,以及几件夏天的外衣。
萧肃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她有条不紊忙碌的身影,心里很是安宁。
这时,徐骁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认真向萧肃禀告:“战王爷,小的已经查明,阮尚善是个、样貌奇丑的聋哑武夫。但人还算老实、厚道。在镇远镖局做镖师,已经七年。他家中父母俱在,还有一个妹妹,都是老实人。”
“呵!”楚娇娆听着,忍不住冷笑出声。
阮尚善就是个畜生,怎么可能算得上老实、厚道!
他家中父母、妹妹,只有他父亲阮安隅,是个老实人,他母亲和他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年秋末,朱云朵曾经以、探望养母娘家的名义,跟阮氏一起,带着邓嫣,去过阮尚善家中一趟。
一进屋,朱云朵就借口想吃,阮尚善家小院后面种的梨,让邓嫣跟着阮尚善的娘和妹妹,一起去院后摘梨。
结果,到了院后,这两人根本没有摘梨。
阮尚善母亲在一边放风,阮尚善妹妹将邓嫣,拖到院后的柴房。
而阮尚善,早已偷偷等候在柴房中。
他见到邓嫣后,立即企图强行占有。
邓嫣不从,拼死挣扎,却根本不是阮尚善的对手,很快就几乎被阮尚善、给脱光衣服。
幸亏最后关头,阮安隅出现,制止了阮尚善,否则,邓嫣那次,必然会失身。
萧肃听到楚娇娆冷笑,意识到徐骁查出的、关于阮尚善的情况,可能有问题。
他微微蹙眉:“徐骁,你是怎么查明这些的?”
徐骁正在为,楚娇娆那“呵”的一声冷笑,而暗暗心惊。
他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回答:“小的先询问了,阮尚善家附近的邻居,接着,又询问了几个与阮尚善共事的、镇远镖局的镖师,最后,还询问了阮尚善的家人—”
说到这里,他偷偷瞄一眼楚娇娆,压低嗓门,凑近萧肃耳际:“主子,据阮尚善的娘说,邓二姑娘水性杨花,早在腊月给你下药那次前,便已与阮尚善,有了夫妻之实。她腹中怀的那一对麒麟双生子,其实是阮尚善的种!”
“胡说八道!”萧肃仔细听完,忍不住怒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腊月那次,他与邓嫣有夫妻之实前,邓嫣是否是完璧。
难怪邓氏刚才会冷哼!
阮尚善的娘根本就不像、徐骁说的那样,都是老实人。
楚娇娆正在为,徐骁压低嗓门,凑近萧肃耳际说话,感到不对劲。
见萧肃突然怒骂出声,她立即来了兴趣,问萧肃:“战王,你这个曾经的属下,偷偷跟你说了些什么,惹的你这么生气?”
在说到“曾经的属下”与“偷偷跟你”这九个字时,她故意加重了语气,以便让萧肃和徐骁,都能意识到,她对于徐骁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十分不满。
萧肃很快会意,连忙如实将、徐骁偷偷跟他说的话,给楚娇娆讲了一遍。
皇家血脉,不容玷污。
阮尚善的娘所说,不仅仅是、故意在败坏邓嫣的名声,也是在侮辱他和皇家,绝对不容姑息。
邓氏现在很清楚邓嫣的下落,他得通过邓氏,让邓嫣知情,以便在需要邓嫣出面对质时,邓嫣能及时出面。
楚娇娆听了萧肃所讲,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