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娆扎邓风渊这一针,跟先前扎萧肃那一针不同,特意扎深了一些。
邓风渊疼的有些受不了,准备痛呼出声。
听了萧肃的询问,他怀疑萧肃是因为武功高强,体质好,不怎么怕疼;而他不会武功,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跟萧肃不一样,才会这么疼。
他要面子,咬牙忍住疼痛,迅速感受了一下,整个头部,除了脑门心疼痛之外,其它的感觉。
很快他便发现,他的精神,确实提振了一些,对于周围的动静,似乎比平时听的更清楚了。
跟先前的萧肃一样,他不知道任何人脑门心,被针这么扎一下,都会引起身体的应激反应,导致整个人的精神,暂时性提振不少。
他有些高兴地点了点头:“本王的精神,确实提振了一些。”
楚娇娆非常清楚,扎邓风渊的一针,有多疼。
见他口是心非,她心里冷笑,面上一本正经:“父王,其实我的扎针手法很好,扎人根本不怎么疼。祖母刚才大叫,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晕迷中被针扎,受惊了。”
邓风渊不信。
他很想告诉楚骄娆,他则才就疼的差点忍不住,要痛呼出声了。
他母亲应该比他更怕疼,自然会忍不住痛呼。
不过,为了面子,他说出口的却是:“你祖母胆子小,确实容易受惊,你母亲从前说话声音稍大,她都会被吓到。”
楚娇娆趁机附和:“是呀,我还记得,除此之外,祖母耳背,我母亲说话声音稍小,祖母会听不见;祖母敏感多疑,我母亲说话声音不大不小,祖母会听出语气不敬。”
她说的都是事实,邓风渊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替吴氏解释:“你祖母生我时,是难产,严重影响身体,月子都没有坐好,才会落下这么多的后遗症,这么多年来,真是难为她了。”
楚娇娆就等着他这么解释,嗤笑:“父王,你是不是傻?祖母的身体,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差,她还怎么可能拥有,再次生育的能力?她再次生育的二叔、三叔、四姑、五叔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康健的?”
是呀!
从前,邓风渊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稍想一下,便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不由蹙眉:母亲该不会,一直在把他,当傻子哄骗吧?
楚娇娆见他蹙眉,再接再励:“七年前,你遭逢劫匪,被索要五十万两白银。祖母说你必死无疑,不肯出一文钱,母亲便要求从她自己嫁妆里,拿银子救你,祖母仍不肯。后来,母亲求了族长出面,祖母才同意的。”
邓风渊十分震惊:“关于你祖母不肯出钱的事,以及你母亲求族长出面的事,你母亲从未告诉我!”
“在你眼里,祖母只是爱耍小性子,骨子里一直是极好的人,你又事母至孝,就算母亲当时告诉你这些真相,你会信么?”
是呀,他自然是不会信的。
要不是听朱云朵亲口说,他的母亲和他的三表妹,曾经在两年前,设计杀死女娟儿,就是到现在,他也不会相信,他的母亲,会存在如此恶毒的一面。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渐渐显的、有些无奈和黯然。
楚娇娆见状,不再多说。
邓风渊这种渣爹,天生愚孝,要让他转变观念,拎得清,殊为不易。
她刚才愿意跟他说这么多,是因为她现在身为太子妃,又生下了皇孙、皇太孙,已经是骑虎难下,必须德能配位,才能少些人质疑或诟病。
父皇子嗣众多,除了对皇位志在必得的萧昭,难保还有其他人,也在觊觎皇位。
暗中,肯定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时等着挑她的错,借机滋事。
她需要让身边的萧肃、严公公,以及暗中的那些眼睛,都知道,她的祖母有多坏,父王有多渣。
只有这样,以后她报复她的祖母、和她的父王时,才能名正言顺。
她抬起手,十分淡定地拔出、邓风渊脑门心的银针,不等邓风渊反应过来,便朝吴氏的脑门心,再次扎下去,深逾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