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双眸微眯，似笑非笑看着郑岳。
“相爷应该还有后手吧？”
郑岳心头微惊，看王宪的眸光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杀意。
察觉到郑岳眸中杀意，王宪毫不在乎的淡淡一笑，继续道。
“相爷无需如此紧张。”
“老夫若想对相爷不利，也就不会独自一人前来见相爷。”
闻言，郑岳紧握刀柄的手微微松动，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王宪，满眼警惕。
他现在谁也不相信，只相信手中的刀。
只要王宪有一丝异样，他立马会毫不犹豫挥刀杀了王宪。
“哼！你们世家什么德行，老夫可是清楚得很。”
“无利不起早！”
“谁知你们有何居心？”
郑岳重重冷哼一声。
世间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性。
尤其是世家。
利益至上。
为了利益，世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只要有足够利益，出卖他更是会毫不犹豫。
王宪也不气恼，挑挑眉：“看来相爷对我世家多有提防。”
郑岳没好气翻了翻白眼。
王宪淡淡一笑，继续道。
“也罢，老夫便直说了。”
“想来相爷应该也有所耳闻，那昏君借着此次兵变，这几天抓了不少我世家在朝中的官员。”
郑岳蹙眉微微颔首。
虽说这些天他一直东躲西藏，可对外面情况也有所耳闻。
灵帝会借机打压世家，他一点也不意外。
这可是打压世家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只是这跟王宪来找他有何关系？
盯着王宪，郑岳没急着开口。
王宪紧了紧拳头，咬牙切齿继续道。
“那昏君不仁，就休怪我世家不义！”
说着，看了看郑岳，接着道：“这大禹也该灭亡了！”
嘶！
郑岳顿时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果然不假。
颠覆一个王朝，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也就世家有敢说这话的底气。
瞥了一眼王宪，郑岳蹙眉道：“这与老夫何干？”
王宪抿嘴笑笑：“谁当皇帝，我们世家不在乎。但那昏君敢挑衅我世家，那就将他拉下马。而我们很是看好相爷。”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针落可闻。
郑岳激动得满脸涨红，浑身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些天，他也反思过为何会失败。
在他看来，他之所以会失败，首先便是太轻敌了，没想到灵帝的病重都是装出来的，其次便就是无人支持。
若一开始他就得到世家的支持，他又岂能会失败？
没准这会早就坐在那金銮殿上了，又岂会狼狈至此。
想想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下意识紧攥起拳头。
下一秒，砰的一声。
一拳重重砸在旁边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满脸的不甘。
好一会，郑岳猛的抬起头，满眼渴望道：“你们世家真愿支持老夫？”
王宪点点头，笑盈盈看着郑岳。
郑岳心中瞬间了然。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世家绝不会无缘无故就支持他。
肯定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