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瞧得起自己了,你的这个破阵法,我根本就不屑于以身入阵去破除。”
“人还是不要太自负的,好容易倒霉的哟。”
“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什么?贴着我的身体是想占我便宜吗?”
石泰然非常自觉地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敕诸佯装生气:“你这小子怎么偏偏就对我避之不及?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要说起来,我比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好歹是女人,你是女魔,魔这种东西连性别都没有。用我徒弟的说法,你这叫变态。”
土老帽敕诸没有听过变态这个词,也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必定不是好词。
“你真的不考虑投身的魔神麾下吗?”她不和石泰然争论,转而又开始诱惑他。
“你这样的修为留在修真界就是浪费你应当知道的,人通往神的那一条路已经被天神斩断。”
“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便宁愿做土狗也不愿意做我魔神座下的得力干将?”
石泰然皮笑肉不笑:“唉,按照你这种说法,你在魔神座下也不过是做狗罢了,魔神送那莽汉出来送死的时候,也没瞧见你们有谁拦着。不也笑眯眯的看着他去送死吗?”
“昨日他的下场未必不是来日你们的下场,多说无益你今日若有办法叫我死在这儿,算你的本事如果不能,来日咱们战场上见真招。”
“你可真凶,真无情,怪不得竟然舍得让自己的朋友以身入局,哦,我忘了,他现在与你而言只是一件兵器,又死不了,所以就算让他痛苦也是无所谓的吧。”
石泰然并没有回应她的话,敕诸自讨没趣儿便也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大概是觉得石泰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实在是太过无聊,她便也消失在这里。
石泰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家人温馨的生活,突然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拥有这样一个和谐的家庭。
但幻想嘛,大多数都是得不到的,否则也便不必去奢望了。
待到后来,他拥有了更好的师兄,师叔,乃至于现在又拥有了红颜知己,自己的徒弟。
有些东西求不来,但是缘分到了自会存在。
石泰然缓缓的走到桀骜身边,伸手在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好了,该醒了。”
桀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机灵,面前的人一个一个如泡影一般,瞬间消散回过神来,看向周围竟然只是一片荒芜的悬崖。
再向前一步,他便会掉下去。
他这样的身份死是不可能死的,但很有可能永久地沉浸在睡梦之中,无法醒来。如同被永久封印一样。
因为
“唉,真是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搞这种事呢?我现在火大的很,恨不得拿刀直接劈了魔殿!”
桀骜恨的咬牙切齿这短暂的温馨于他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还以为你会很想见到那些见不到的人呢。”
“想见自然是想见的,可见到了又怎么样呢?他们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我刚刚接触到的,不过是虚假的泡影而已。”
“不过是将我记忆之中的人复刻出来,亵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