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自己都认为,这个想法有些过去离奇,朵儿说过,她父亲是个家教很严的人,一般来说,这种人都很有民族尊严,是轻易不做汉奸的。
可是,朵儿的表现,太过奇怪,不肯透露家世,不肯说出父母是谁。
胜宝乡距离驴二所在的丁官屯,虽然不过二十多里路,驴二对那个镇上的人和事,也略微了解一些,但那个镇上的居民至少有两三千人,能算上富户的也是五六个人,他不知道朵儿的姓名,就无法猜测朵儿的父母是谁了。
当然,也许是他想多了,朵儿不想说她家的事,有可能是她的自尊心太强,不想让别人怜悯她。
从朵儿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朵儿是痛恨鬼子汉奸的,是同情贫困百姓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汉奸之女呢?
驴二抛开这个念头,对朵儿笑道:
“朵儿,还是说说,鬼手赌王教给了你什么手艺吧,除了盗术,教给你赌术了吗?”
朵儿说道:
“老头没教给我赌术,他说,我的心肠太善良了,不够狠辣,而且心眼不够多,不够狡猾,但赌场之中,十赌九诈,极为危险,不适合我这样的性格,所以他没教给我赌术,只教给我一些盗术。”
“老头说,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发现我们国家乱像横生,外国列强对我国虎视眈眈,尤其是日本,更是狼子野心,试图侵略我国,虽然当时日军还没发动侵华战争,但老头已经判断出来,用不多久,日军就会侵略我国,我国将会陷入战乱动荡之中。”
“老头之所以教给我盗术,说是如果以后国家陷入战乱,我学会盗术,往小处说,至少不会挨饿,往大处说,可以做些劫富济贫的善举,甚至为国为民的义举。”
“他还说,不要小瞧了盗术,盗术是一门技术,没有善恶之分,全在于使用之人,如果坏人使用,那就是做坏事,但如果好人使用,那就可以做好事。”
“古代有很多侠盗,近代也有燕子李三之流的侠盗,所以,侠盗不是坏人。”
驴二笑道:
“老头说得太好了!可惜,我不能认识这位异人。”
朵儿笑了笑,说道:
“我也有三年没见过他了,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活得好好的,不知在哪个地方享福呢。”
“老头先教给我一些最基本的盗窃手法,就是如何在别人没觉察的情况下,把钱包偷走。”
驴二笑道:
“就像你偷我的钱包那样吗?”
朵儿笑道:
“不错,正是那样。不过,驴哥你算是最灵机的,自从我开张以来,还真没被发现过,你是第一个很快就发现钱包被偷的。”
“老头说,掏包这个手艺,虽然有一点小技巧,但总得来说,是勤加练习,熟能生巧,只要我练熟了,以后靠掏包混口饭吃,是不成问题的。”
“我当然不满足只学一个掏包的手法,我也想做个侠盗,可以飞檐走壁,穿墙入户,成为一个女侠盗,我可不想做一个在街上掏包的小贼。”
“老头刚开始不想教我穿墙入户的本领,他说,穿墙入户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很难逃脱,而且入户盗窃是重罪,但在街上掏包,就算被抓住,也只是小罪。”
“他还说,所谓飞檐走壁,并没有那么神奇,只不过是比普通人灵活一些的轻巧,再加上一些工具的加持,比如钢丝啊飞抓呀之类的玩意儿,就能做到飞檐走壁,穿墙入户。”
“他不想教,怕我有危险,我就一直缠着他,求他,甚至吓唬他,他被缠得烦了,也就同意教我了。”
“他当时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做示范,只能教我一些手法和身法,以及如何使用飞抓钢丝之类的工具。他说,等我练熟了那些手法和身法,他的伤也就恢复了,可以亲身示范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