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他就怀疑是不是陈秋做的局。
可看陈秋的样子,也不像私下放人啊?
反倒是他今日说话那吞吞吐吐的劲,倒像是来探自己口风的。
合着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找人救了何欢?
陈秋确实有这个疑虑。
但他看着童福山一脸懵,还带着狐疑目光扫视自己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事童福山确实不知情。
不是自己做的,也不是童福山派的人,那何欢是被谁救走的?
既然不是童福山,那陈秋也没待下去的必要,很快告辞离开。
送走陈秋,童福山也没心思办其他事,趴在桌上开始琢磨。
只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事是什么人办的。
“张大哥,凭你的身手能在狱中救出何欢吗?”
张琳想了想:“几个狱卒倒是打不过我,但我不会开锁。”
“是啊。”
童福山也纳闷:“有这样高绝身手的人,又怎会轻易被捕?”
“被捕,就说明这人就是奔着何欢去的。”
“那这人又是什么人派出来的?”
张林若有所思:“公子,你说是不是老爷的人?”
“先生?”
童福山一愣,旋即摇头:“别逗了,先生若是派人出来,又何必瞒着咱们?”
“那倒是”,张林失笑:“老爷又怎会派人来救一个何欢?”
正说着,李庸匆匆走了进来:“公子,门外有人要见你,说这件事只能跟你说。”
“什么人?”
李庸也觉得奇怪:“一个小乞儿,但我瞧着倒像是伪装。”
“叫进来问问。”
没多久,一个小乞儿打扮的少年人,畏畏缩缩跟在李庸身后进了屋。
“你是何人?”
小乞儿看到童福山,眼中闪着诡谲的光:“你就是盐运使童大人?”
“呵,打听的倒是清楚。”
童福山失笑:“不过是本官问你话呢,还是你问本官啊?”
“奴...奴婢叫吴奇。”
童福山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宫里的人?”
吴奇肩膀一缩,有些畏惧,又有些心虚:“是,奴婢在宫里待过些日子,后来被放归了。”
对这话,童福山信也不信。
如果是宫女,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会有一次放归的机会。
但是太监,基本上就是在宫里做到死的命。
毕竟宫女出宫还能嫁人,太监出宫干什么去?
别说是放归,失去了丁丁的太监,出了宫基本上都没了活路,没几个愿意走的。
那些能出宫的太监,大部分不是去了王府,就是公主府。
虽然心中怀疑,但童福山也没表现出什么:“你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吴奇环顾左右,却迟迟不愿开口,很明显,他信不过张林和李庸。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我的亲信。”
闻言,吴奇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低声说道:“奴婢知道陈伴伴的下落。”
“陈伴伴?”
童福山一愣,旋即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你是说...陈六安?”
“是,奴婢说的就是陈六安,陈伴伴。”
童福山迅速给了张林一个眼色,后者立刻退出屋外,左右逡巡。
确定没有隔墙之耳,才退回来小心的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