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第一营王二所部,估计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早就想和外蒙人来一波狠得了。
就在几人沉默之际,隐约间他们听到了远处的轰鸣声,那绵绵不绝的轰炸不断产生出地动山摇之感。
也就是这里的一些山峰都属于那种平缓过渡的山峰,近乎于丘陵,不然如此剧烈的爆炸,势必会引发雪崩。
爆炸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不会停歇一般,这比之前轰炸第二道防线时更加猛烈更加持久。
此时正押送着一大堆弹药炮弹的老孙头,远远看着对面那满天的火光,还有那丝毫不曾停歇的轰炸,每一轮炮火轰炸都炸的他心肝一阵阵抽痛。
痛!太痛了!
“这群败家子,老子的话全特娘当耳旁风了!”
老孙头气得跳脚,连忙催促道,“快!加快速度朝炮兵营阵地冲过去,老子要抽他们两个大耳光子!”
直至将所有炮弹挥霍一空,马二炮也不知道他们部队到底炸了对方多少轮,反正已经将对方的几个人流不断攒动的区域进行了多次洗礼。
“炮爷,咱们不会炸中咱们草原的牧民兄弟吧?”副官有些担忧的放下望远镜。
这满天的火光,还有那爆炸,都快把整个外蒙大本营都给点亮了。
那片区域的积雪更是所剩无几,大量泥土被翻了个遍。
“不怕!你没发现?这些外蒙人都是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他们在集结。
而牧民都像是牲口一样被关在一团,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顶多会吓着。
不过接下来就没咱们什么事了,该骑兵营的弟兄出手了。”
马二炮拍了拍手,就这么大咧咧坐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一根赵爷赏赐的香烟,就着附近的篝火点着美美的抽了起来。
炮兵就是这样,遇到敌人有同等规模甚至更强的炮火力量时,他们的危险程度或许不亚于前线将士们。
但遇到这种情况,基本就是草草打完然后收工休息。
“不过炮爷,咱们炮都打完了,以后没炮弹了咋办?”
忽的,副官想到一个很严重问题,瞬间马二炮也醒悟过来,气得一拍大腿。
“坏事!忘记这茬了,他娘的刚刚怎么不提醒老子?现在没炮弹了,以后咱们还是炮兵营吗?”
马二炮气得破口大骂,一旁的副官不禁心里暗自腹诽,刚刚就属您叫嚷的最凶。
而另一边,随着炮火宛如无情天火不断在这片大地上倾泻怒火后,阿克钦有些迷茫的呆愣在原地。
至于乞颜旗主已经快哭晕了,他们乞颜部积攒了多少年才积攒下来的底子,这些全都完了。
放眼看去,死伤绝不低于两三千之数,关键还是那充斥于每个人眼中的恐惧。
“给我撤!不打了!都不打了!”
乞颜旗主也懒得理会阿克钦这个疯子,开始大喊着呼喊着。
可被炮火洗礼后,整个营地早就乱糟糟一片,一些人哪怕趴在乞颜旗主身边也听不到,因为耳朵被震的还在嗡嗡作响。
更远一些的人那就更不必多说了,更有一些战马已经被炮火惊得彻底失控,在营地内来回疾驰。
有人想要阻止,但往日温顺的战马,此刻却毫不犹豫的一蹄子将对方踹倒在地,更是将骨头都给踹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