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身形一动,三两步走到了床边。一个饿虎扑食整个人跳上到了行军床上。刘莫邪吓出了一声尖叫:“你快出去,我要叫非礼了。”
“叫吧,叫吧。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
……
第二天一大早,朱樉开始穿起了衣服,身旁的刘莫邪一脸幽怨地望着他。昨晚两人都是和衣而眠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
刘莫邪心中难掩失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睡在他的身旁,朱樉的呼噜打的跟死猪一样,刘莫邪暗骂这淫贼真是禽兽不如。
朱樉拿着一件胸甲,回头冲着刘莫邪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你该庆幸这年头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多了。还不来帮我披甲?”
刘莫邪像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吃力的搬起那件沉重的铠甲,给他一件一件披上。
昨晚,朱樉背诵着《滕王阁序》,全文一共七百七十三个字,背了两遍他就睡着了。
读书果然可以陶冶情操,朱樉感觉现在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穿戴完后,朱樉一低头就听见刘莫邪嘟囔着嘴,“禽兽不如的东西。”
朱樉懒得跟这女人一般见识,他大步走出了牙帐。
刚走两步,朱樉就发现了帐篷边上躺着一个人,用一张羊皮垫子铺在地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朱樉定睛一看,正是将刘莫邪送到他床上的罪魁祸首。朱樉快步上前,直接踢了李景隆两脚。
梦里正在秦淮河上,跟一群莺莺燕燕在画舫上打扑克的李景隆,突然感到背上一痛。他猛然惊醒,一睁眼就发现表叔的脸都快贴到了他的脸上。表叔脸上的表情带着愤怒,李景隆一下子坐了起来。
朱樉捏着拳头,在李景隆眼前晃了两下。“昨晚上,二丫头你不是在外围放哨吗?怎么放着放着放到老子的帐篷边上来了。”
李景隆昨晚听了一晚的墙角,一想到表叔的拳头不认人。李景隆开始编起了谎话。“小侄昨晚巡夜的时候,喝了些酒御寒,本来想要回房休息,路过表叔的营帐前就不小心醉倒了。”
李景隆拿起腰间酒壶倒了倒,里面空空如也。朱樉眉头一紧,好一会儿才舒展开来,拍了拍忐忑不安的李景隆。
“你小子恪忠职守,做的很不错。”
李景隆讪讪一笑,笑得非常尴尬。“都是父亲和表叔平时教导有方,表叔的安危,小侄一点不敢怠慢。”
看着李景隆神色慌张,眼神躲闪。朱樉心里立刻明白了,昨晚刘莫邪一出现就被李景隆逮到了自已的床上,这小子八成是带着任务来的。
朱樉没有当面揭破他的谎言,而是笑着嘱咐:“你小子不错,这一路上照看好你的婶婶。”
“哪个婶婶?”李景隆明知故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朱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了。他拿拳头捶了捶李景隆的胸甲。“老子帐篷里还有几个婶婶?”
李景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朱樉挥了挥手不再言语,然后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朱樉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冷,他很不喜欢被人当作工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