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埠贵表情严肃,杨瑞华不敢再反驳。扶着阎埠贵坐稳后,冲进房间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阎解成,就是一巴掌:
“解成赶快起床,你爹找你有急事。快点!”
还在睡梦中的阎解成,直接被杨瑞华的巴掌打醒。迷迷糊糊道: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起!”
“快点,有好处给你!起晚了可就没有了!”自己养大的孩子,杨瑞华哪能不清楚阎解成的弱点。况且,看自家老伴儿的架势,应该真的有好处,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好处?我马上起,等我!”听到有好处,刚才还睡眼惺忪的阎解成,立马精神焕发。大步走到阎埠贵跟前,谄媚道:
“爸,有什么好事!您放心我一定办好,事成之后分您一半儿!”
“你现在骑着我的自行车,抄小路去轧钢厂找秦淮如。告诉她:贾张氏带着贾家的亲戚,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要去轧钢厂找她的麻烦。一定要快,另外注意别被人发现!”
着急的阎埠贵,也没心情和阎解成计较,拿出自行车的钥匙交给阎解成,快速叮嘱道。
“老头子,你这是闹哪样儿,什么披麻戴孝,找麻烦的?”阎解成离开后,杨瑞华好奇道。
“刚才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吓我一跳。然后贾张氏就抱着贾东旭遗像出来带着那些人,朝轧钢厂的方向走了!就那副架势,他们要不是去轧钢厂找麻烦的,我阎字倒过来写!哎呦……”
说到激动之处,阎埠贵下意识的活动身体,疼的直叫唤。
“想清楚了,真趟这趟浑水?要不然还是算了,等见到秦淮如,我把钱还她!”事到临头,杨瑞华又有些心虚。
“妇道人家,成不了大事!既然决定,就不能犹豫!小打小闹的就算了,搞不好这次可以把解成的婚事,还有工作问题一并解决。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绝对不能放弃!”此时的阎埠贵完全没了平时软弱拖沓,强硬拍板。
“掺和贾家婆媳的矛盾,能够解决解成的婚事还有工作?老阎,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杨瑞华看着阎埠贵,一脸的问号。
“糊涂的人是你!无论是从法律还是情理上讲,秦淮如必须赡养贾张氏。这点,秦淮如比谁都清楚。如今贾张氏顶着劳改犯的帽子,根本不敢和秦淮如炸刺。那她为什么,还要找借口向咱们表示诚意?”阎埠贵如同看一段朽木似的,看着杨瑞华。
“为什么?”
“你忘了,贾张氏现在可是劳改犯,而秦淮如呢是干部。一个干部的婆婆怎么能是劳改犯呢?以前知道的人少,还可以设法隐瞒。今天要是闹开,贾张氏的老底儿,可就瞒不住了。”
“到时秦淮如就算没这个心思,她也必须做出选择!以秦淮如的秉性,你说她是选贾张氏这个婆婆,还是自己的前程?”阎埠贵按下心中的烦躁,耐心和杨瑞华抽丝剥茧的解释道。
“这……!会不会太狠了些?”杨瑞华一听阎埠贵的解释,不忍道。
“没办法,解成今年都二十了,结婚、工作,一样儿都没着落。你让我怎么办?放心吧,秦淮如为了前程,可以和贾张氏断绝关系;同样因为前程,她也不会对贾张氏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