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娜听到楚景明的话，愣了一下。
她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
“楚大师，您的意思是……”
孙莉娜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楚景明点点头，望着孙莉娜那双充满期盼与不安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孙莉娜，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孙莉娜的心缩得更紧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紧紧握住双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依然努力保持镇定：
“您说吧，楚大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楚景明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孙莉娜的心上：
“你刚才想得没错，龚婕，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孙莉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双手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努力想要从楚景明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看到的只有肃穆。
“这……这怎么可能？”
孙莉娜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楚景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们竞争销售经理的时候，她就检查出了胰腺癌晚期。
离职之后没多久，她就在家乡的医院去世了。
她生前一直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不要再被嫉妒和怨恨所困。
她选择默默离开，也是不想让你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孙莉娜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她跌坐在椅子上，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她捂住脸，痛哭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为什么没有早点向她道歉……”
楚景明沉默着，他没有打断孙莉娜的哭泣，这种情绪不能阻止，要让它发泄出来。
在孙莉娜的哭泣渐渐平息之后，楚景明说道：
“孙莉娜，还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楚景明声音温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措辞。
“你近期感受到的那些现象，其实并非无根之由。
它们，是龚婕在你身边，想要引起你注意的方式。”
孙莉娜闻言，惊愕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什么？你是说……那些声音、那些影子，都是龚婕？”
楚景明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理解与慈悲。
“是的，她以这种方式出现，是想告诉你一些她生前未能亲口说出的话，也是希望你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找到真正的自我和平静。”
孙莉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些夜晚，那些让她毛骨悚然却又莫名感到温暖的瞬间。
她回想起那些低语，仿佛龚婕就在耳边轻声细语，鼓励她、安慰她。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但这次，是感激与释然交织的泪水。
“她……她说了什么？”孙莉娜哽咽着问，心中充满了迫切。
楚景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她现在就在你身边。
她想告诉你，她和男朋友分手，并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是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让男朋友难过，所以她决绝地选择了分手。
他男朋友和你一样，至今都不知道她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