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演员最高的艺术水准之一就是话剧,而很明显齐啦啦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过于浮夸的演技除了逗得于泽像看猴戏一样。
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齐啦啦偷得金怀表的国民党国防部二厅华北督导组专员—张孝先似乎是不为所动,把放着沙发上的右手竖起来,伸出食指上下晃动,示意站起来的齐啦啦继续蹲着。
随后淡淡的开口道:“你们俩认识?”
齐啦啦心里一咕咚,这货声音够冷淡的呀,妈的,不会是个杀才吧,不要啊,我这刚摸到小东西的手,小嘴还没亲到,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于是齐啦啦焦急的看向了于泽,哥哥,快帮兄弟解释一下。
于泽听着齐啦啦熟悉的扯淡式发言,又看到了他以往的耍猴式表演,心情不错的他也愿意开口给齐啦啦这个老熟人做个证。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两句,齐啦啦是活不过今天的,虽然即使自己作证,他也可能活不到明天。
“之前我在保定当警长的时候,这小子是我辖区的混混,后来还给我当过一段时间探子。”
齐啦啦听着于泽给自己的解释,顿时露出了笑脸,甚至还点起来头,活生生的像只看到骨头的金毛。
隔着玻璃的林启明都捂住自己的眼睛,这货色真是没眼看下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张孝先放下怀表,打量着尖嘴猴腮的齐啦啦,接下来的一句话那还是把另外两个人炸的不知所措,只见他淡淡的说道:“不会是兔子党吧。”
这一句,使得齐啦啦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而旁边于泽也是笑着说道:“您别逗了,兔子党怎么可能会要这种人?”
“那可不一定,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可有不少鸡鸣狗盗之徒。”张孝先又拿起齐啦啦顺走的一款砚台,一边打量一边说道。
而于泽也是起了心思,用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齐啦啦,这孙子能参加兔子党,自己当初在保定想加入,人家都不要,没办法才参加的国民党。
就他这损色,兔子党会要?于泽还是不相信兔子党能要这种货色,奸懒馋滑,没好处不干活,兔子党没那么想不开吧?
可惜于泽不知道的是齐啦啦的老爹是兔子党,而且是烈士,只要齐啦啦说要加入,在这个缺人手的时期,是不会有人想不开卡他脖子,不给他通过的,毕竟谁没个牺牲的老战友呢?
你卡我,我卡他,朋友还能不能处下去了?
君不见齐啦啦加入的第一天就是穿着军管会的制服吗?而对比着救了郑朝阳的宗向方,他也就报到当天穿了郑朝阳的制服一天,之后穿的都是黑制服。
这就是先天背景,即使他是小混混,但是他爹也是烈士,进去单位那就是正式员工,而且在这个时代是没有限制他升职天花板的,甚至他爬的高了,履历扒出了也会被说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
但是宗向方就不一样了,即使你再是什么追踪高手,警校高材生,气质温文尔雅,还救了郑朝阳,但是他的先天履历就限制了他的发展高度,上级用他的时候,始终会有所顾虑。
看着发愣的齐啦啦,张孝先抬起了手里的砚台往前送了送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值钱的?”
“啊?”
“这可是真正的皇家宋砚,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