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看看。”郑朝阳丝毫不听郝平川的劝告,一边哆嗦着腿,一边朝着他靠过去。
“看什么看,出去。”你看个鸡毛啊,去找人啊!郝平川无能狂怒,谁让自己踩着地雷,身不由己呢?
可惜干过鸡毛飞上天的郑朝阳同志就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用着比郝平川还响亮的声音,回复道:“你别喊了!”
一段关系,乃至一段婚姻中,总要有一个人处于弱势,这就是爱的卑微吧,为了爱总要有人多付出一些,两个煤气罐是过不到一块!
平时可能平安无事,毕竟煤气罐的保护措施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碰到一些外因,一点火星子,那就是天崩地裂的毁灭。
所以甲烷最好的伴侣还是二氧化碳,熄灭你的火气,同时无处不在,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听到郑朝阳的话,郝平川果然熄火了,傲娇扭过头去,不再吭声,不过就是不知道心里也没有偷笑,那就没人知道了。
郑朝阳也是步步小心的靠近蹲在地上喘着气的郝平川,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真的保持蹲姿给累的。
郑朝阳扭着头观察郝平川,脚掌着地的那只脚,问出了一个让郝平川目瞪口呆的问题:“哪只脚踩的?”
郝平川把头扭过来,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朝阳,你瞎啊?要是跪着的那只脚,现在我就又飞出去了。
妈的,上次被手雷炸飞,这次差点被地雷炸飞,点怎么这么背,老子打了这么久的游击,碰见的危险都没来北平城这个把月遇见的多。
大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山里。
郝平川也没有吭气,用力拍了拍麻木的右腿,使得血液流转,舒服了一下,然后麻劲上涌,嘶,爽!
“啊。”看到郝平川的动作,郑朝阳表示了解,然后扭头左瞅右瞅,“他没炸啊?”
雷炸不炸不知道,但是郝平川快炸了:“我一动他就炸了。”
郑朝阳面色一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你这一步是认真吗?你知道退这一步伤害有多么的大?这下轮到郝平川面色一变。
低下头,抿了抿嘴,沉声给出了解释:“这雷我知道,他要不了我命。”
郑朝阳则是一脸困惑,:“拿走啊!”要不了你的命,那你蹲在这里干什么,玩spy啊!腿蹲的都快抽筋了。
很明显这就是熬夜的坏处,整天整夜的连轴转,脑子都不清晰了,一颗雷要不了命,那你确定院子里只有一颗雷吗?
那即使要不了命,那能不能带点其它的身体部位离开呢?
“我一动,这条腿就没了。”郝平川已经摆烂了,随意吧,你还想问什么,你快点问吧,问完出去给我找个人拆地雷,不然即使炸不断,最后因为血液流通不畅,导致血管坏死而截肢。
郑朝阳看着郝平川不停打哆嗦的腿,也意识到自己废话太多了,浪费时间了,开口问到了最关键的点上,:“你们过去在战场上,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