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瘪嘴，视线移向白瑶和沈梨，其实三个人也能打，不是吗？
沈梨：“吃了年夜饭之后咱们去放烟花，也可以去街上逛一逛，就不打了吧。”
从裴煜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来看，还是不要打了。
白瑶点头，“快吃饭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莫卿：四个人一个都不打，他一个人怎么打？
“那还是算了吧，改日再玩。”
“走吧，吃饭去了。”
年夜饭很丰盛，足足有二十几道菜，人不算多，干脆就不分桌，围绕着大圆桌坐。
沈长山举行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大家这才开始吃饭。
每个人的手边都有一壶酒，各自倒了一杯酒，吃饭之前都喝了一杯。
裴煜是和莫卿还有沈远舟坐在一起的，他倒是想坐在阿梨旁边，但现在还不行。
屋里放了炭盆，饭菜冷得没那么快，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倒是很温馨。
吃过饭之后，今天街上热闹，大家都想出去看一看，加上晚上没下雪，街上的百姓很多。
沈梨和裴煜走在最后面，走着走着就和众人分散了。
裴煜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哪里？”
“阿梨，我们两个自己逛，不和他们一起，好不好？”
沈梨微笑：“你都把我拉过来了，现在才来问我，在干嘛去了。”
裴煜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路过一个小摊子的时候，在摊子上拿了大灰狼和小白兔的面罩，小白兔的带到沈梨脸上，自己戴上大灰狼的面具，这才拉着她的手，走入人群中。
嗯，她好像知道了这面罩的作用。
二人在人群中走着，如他们一般戴着面罩的男女不少，也没人说什么，都是各自逛各自的。
沈梨在街边买了一些吃的，吃不下了，就塞给一旁的裴煜，或吃或拎在手里。
沈长山和林翠翠在街上逛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去了，这会儿功夫大家已经各自散了。
就只有徐桃花还跟在他们身旁，没有把沈墨驰带出来，年纪太小外面风大，人又多，直接让侍女哄着他睡觉了。
沈梨二人渐渐来到一条小河边，虽然不是那个日子，但两边依旧有小贩，拿着河灯出来卖，小河里面已经放了不少河灯。
裴煜上前要了一个合欢的河灯，写了一张纸条塞在里面，然后拿着河灯走过来。
“阿，我们一起把它放了。”
“你还信这个？”
裴煜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以前是不信的，现在信。”
以前他没有遇到沈梨，也没有想过以后相守一生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加上小时候的遭遇，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他愿意去相信这些，只因为心里有了人，从此有了牵绊。
二人沿着河边往上走，找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蹲下。
裴煜蹲在沈梨身后，将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把灯拿出来，拉着女孩的手，将河灯放进河里。
沈梨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垂在眼皮上，没多大会儿，他睁开了眼睛，与他温柔的眼神对上。
“你许了什么愿望？”
裴煜扬唇浅笑，“佛曰不可说。”
这里人多，裴煜将他拉了起来，慢慢往回走着。
前面的二十二年，他从来没有驻足好好看过这热闹的场景，一来是因为这些与他无关，二来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温馨的场面，内心下意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