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柔听到韩渊的话，凄凄一笑道：“我不是李芷柔我是谁？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韩渊死死盯着眼前的凄绝少女，虽然性情大变，但是除此之外，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甚至此时的眼神，都让他感到熟悉！
李芷柔柔声道：“韩渊，人总是会变的。”
韩渊有些沉默。
这似乎是李芷柔第二次说这话了。
这段时间，李芷柔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至于无论是性情还是异能，李芷柔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看着那一朵朵的黑莲，韩渊沉声道：“别告诉我你加入了神狱。”
异能能改得这么彻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使用了神狱的邪术，夺取了别人的异能。
李芷柔闻言顿时咯咯一笑：“怎么，这很重要吗？不都是异能者吗？”
说着，李芷柔抿了抿猩红的樱唇委屈道：“你不会因为我加入了神狱就要和我绝交吧。”
韩渊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此时此景，李芷柔必然已经是神狱中人无疑。
他有些痛苦道：“你……你为什么……”
韩渊话音未落，却看到李芷柔面色一厉！
刚刚还温柔撒娇的李芷柔，此时像是一只刚从冰山中挖出来的美人，美则美矣，但是却没有一丝人气！
“韩渊，你知道这半年我经历了什么吗？”
“父母受尽屈辱而死，我东躲西藏，每天过着惊心动魄的日子，大夏之大，竟然没有我容身之处！”
李芷柔的眼中满是痛苦：“韩渊，我不是你，没有让鉴武大学认错的本事……一个东方家，就已经让我难以生存！”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芷柔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道：“除了神狱，谁会在乎一个小人物的生死，谁能有能力替我灭了东方家？”
“韩渊，这人间没有什么好的，堕入地狱，似乎也不错呢。”
韩渊沉默。
说到这里，他要是还不明白就是蠢货了。
当初他救了李芷柔，废了东方瑞，东方瑞一生不举，自然难以咽下这口气……
只是韩渊没有想到，东方瑞找不到他，竟然会牵连李芷柔，甚至李芷柔一家还算是东方瑞的表亲！
东方家……又是东方家！
韩渊忽然想到，要是自己没有顺手废了东方瑞，是不是事情就会有所改变？
韩渊的拳头渐渐握紧。
李芷柔忽然道：“韩渊，你很好，我从没有怪过你！就算是你不废了他，我也会出手废了他！”
韩渊良久才开口道：“你……”
李芷柔打断韩渊：“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那是东方世家，你当时能为我做什么？”
韩渊再次沉默。
李芷柔看着沉默的韩渊，眼神逐渐缓和。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韩渊，但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韩渊又能做什么呢？
她喜欢韩渊，但是韩渊却不一定喜欢她。
韩渊是那样耀眼的一个少年，自己何必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这些年，她经历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本以为会将对于韩渊的心思永远埋在地下。
她联系过谭浅浅，知道谭浅浅死了，韩渊为她报了仇，还给了谭浅浅的家人一大笔钱。
她还知道韩渊越来越厉害，进入了长安学府，成为了长安学府的新人王……
看着韩渊，李芷柔觉得韩渊一点也没变，有着少年的张扬，但是却没有无脑的张狂，依旧还是当年那样的耀眼！
所以她今天还是忍不住来了……哪怕她本身并不是这里的牛头使者。
但是也仅止于此了，两人早已经形同陌路！
她手上的血腥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但是这就够了。
今天或许该轮到我救他了。
李芷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