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陈半瞎找上门,他花十贯都娶不到李小苗的事便传开了。
昨日陈半瞎离开林家后,又去找了李小苗说清楚了,自己不娶了。
这下真是锤定了白岁安“用钱打鸳鸯”的事。
本来李小苗这个年纪没嫁出去便要被嚼舌根了,这会儿有人上门娶了,她还偏不嫁。
热心肠的人都怪她傻,女子哪有不成婚的?
女人不成婚这辈子就完了!
那白岁安自己都成家了还劝李小苗别嫁,这不是害别人吗?
单纯嚼舌根的人便没这么热心了,那白岁安给了李小苗十贯,分明是李小苗赚了。
那可是十贯啊!
王婶子是属于热心肠的那一批,但她和林家近,平日里也有和白岁安接触,并不觉得白岁安这是在害李小苗。
“当时我也去瞧了,小苗和岁安现在关系可好着呢,就是关系好岁安才帮她,要真是害了小苗,换她那性子,早就和岁安掐起来了。”
妯娌一块和人唠,陈氏听完王婶子的话,便捏着嗓子嘲笑她:“唉哟,都叫上岁安和小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年轻呢,一把年纪了还跟这些人混。”
平日里王婶子就没少被陈氏呛,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便算了,现在在和村里的其他人说事也被呛。
王婶子心有不满,也没有吭声。
倒是别的婶子打圆场道:“她这也是平日里多出来走动,大家一个村的,和谁都打过交道嘛,自然会亲昵些。”
陈氏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王婶子:“也是了,天天出来和人瞎混,怪不得家里的活都做不完,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已经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许久,王婶子早就习惯了被使唤了,并未有怨言,只是低眉勾唇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身便走了。
“陈氏你们妯娌之前多帮衬些啊,你家都快十口人了,那碎活得有多少啊,哪能让她一人干完啊?”
有人说陈氏了。
陈氏白眼翻上天,道:“你们懂什么?我可是剩下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我儿子以后还是状元郎!我带我儿一人便够了,她这才干多少活,能比得上照顾我儿子重要?
她不也是和那白岁安关系好?怎么不叫白岁安也给她十贯?让她滚出我们家!”
旁人扯了扯嘴角,见她这模样都不稀罕上前与她争吵,就怕被这无脑的东西传染到晦气。
陈氏本就看不起这些人,一群供不上孩子念书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有什么出息?
“呵,我要准备接我儿下学堂了,像你们这种家中没人念书的,是理解不了我这未来状元娘的想法的!”
陈氏嚣张地扭着屁股就走了,光想到白岁安四处散财,给人十贯便能打好关系,便觉得可笑。
有银子又怎么样?花心思在这里讨好这些没用的村里人,果真是傻!
又想到这么傻的人都有这么多银子,陈氏便心堵。
自己这是没白岁安能挣钱,嫁的也没白岁安好,之前林家天天有肉吃,这会让夜凌澈不行了还能吃这么好,还能多养几个人。
陈氏怎么不眼红。
去往李佑那的道路基本没有行人,陈氏便这么边走边想事。
一旁的杂草堆突然发出声响,那边是没有路的。
陈氏往那处看去,就见两个穿着华服的孪生兄弟走了出来。
瞧着就是什么达官贵人,只是为何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