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哪听说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实在是年纪大了。”陈苍炎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脑袋。
见状，苏铁也没再多问，而是继续打量着那把弯刀。
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上面篆刻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但苏铁依稀还是能感觉到它经历了些什么。
某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那场血腥的厮杀，看到人头落地，血流漂杵。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就在苏铁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陈苍炎急切的声音。
闻言，苏铁不由有些疑惑道：“老族长，你想到什么了？”
“言无极，我想起来了……十二天神，其中位居中央的那位，俗名便叫言无极。”陈苍炎急声回道。
“十二天神？”苏铁有些不解。
陈苍炎连连点头，笑着应道：“十二天神，是我鬼冥宗曾经供奉在祠堂内的十二尊神只。”
“可有他们的塑像，或者画像？”苏铁忙道。
“这个……”陈苍炎迟疑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话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
见状，苏铁不解道：“怎么，不方便展示吗？”
“杜公子，倒不是老朽不信任你，实在是……十二天神的塑像，早在数百年前，便被尽数摧毁了。”陈苍炎苦涩一笑，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愤慨。
“什么意思，外族入侵，将其毁掉了？”苏铁好奇道。
陈苍炎轻轻摇头，叹道：“如果是外族入侵，那倒还好，下令毁掉那些神像的，是我鬼冥族第三十七代族长。”
“老族长，这件事……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看着陈苍炎那复杂的表情，苏铁心中疑问更甚。
陈苍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好一会，才道：“由于事情已经快去了快七百年，所以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父辈们提及过，当年三十七代族长忽然下令，毁掉宗族内供奉的十二天神的塑像，说是不祥之物，于是一夜之间，与十二天神有关的内容，全部被集中摧毁。”
“当时难道出了什么事？”苏铁一脸疑惑的望向陈苍炎。
陈苍炎摇摇头，沉声道：“没有，当时我鬼冥族虽然已经走向没落，但在修罗域还是有些势力，即便面对当时如日中天的玄阴族，也不是十分惧怕，至少不至于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大逆不道？”苏铁有些迟疑。
“十二天神乃是我鬼冥族历代的精神寄托，是所有族人的意志所在，将它们毁掉，不是大逆不道又是什么？”陈苍炎越说越是愤慨，到最后老脸都有些通红。
顿了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杜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老朽有些生气，所以……”
“你刚才说，言无极便是十二天神中，其中一位神只的俗名？”苏铁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疑惑问道。
陈苍炎连连点头，应道：“不错，这是小时候我父亲跟我说的，他说言上仙是我鬼冥族的守护神，让我在遇到危难的时刻，心中默念他的名字，它便会现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