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鱼上钩了，只能说事情开始按照高毅希望的路线发展了。
对俄国人使激将法什么时候都好用，永远都好用。
高毅陷入了深思，他看上去一副快要答应的样子，而就在亚历山大觉得这件事已经稳了的时候，高毅却是突然一摇头，道：“不行。”
亚历山大有些诧异。
高毅站了起来，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是平淡的道：“我只要情报，因为我赶时间，但我不需要其他的帮助，请尽快回复我能否合作，再联系。”
虽然高毅的话没什么过分的内容，但是他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屑，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瞧不上。
单纯的就是瞧不上的感觉。
你可以杀死一个俄国人，但不能瞧不起一个俄国人。
亚历山大愤怒了，但是他还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确实是没办法决定这些事情，还有，他还必须尽快把这个大生意上报给自己的大老板。
在亚历山大的注视下，高毅转身离开，而谢尔金也只能对着亚历山大低声道：“他可是园丁，伙计，你想多了。”
说完，谢尔金也无奈的起身，跟上了高毅脚步，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咖啡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亚历山大呼了口气，他这次不急着走了，却是坐在了椅子上陷入深思。
而高毅在走出咖啡馆之后，稍微放缓了一些脚步，对着谢尔金道：“他应该会上报的吧？”
“当然，除非他真的想死。”
“那就好，东西给我，我先把这个事情做完。”
谢尔金没有拿出U盘，他只是轻声道：“先付钱。”
高毅给卢卡打电话，卢卡转账，而谢尔金在等着收到钱后，从兜里把U盘给了高毅。
“接下来，我们就各自等待，我觉得不用等多久，亚历山大一定会约我们再谈的。”
“好的，等亚历山大再打电话了告诉我，另外，我觉得亚历山大可能不会把这个生意直接告诉他背后的老板，我能看出来，他想借这个机会脱身。”
谢尔金只是点了点头，但是没说什么，两人不用商量什么，只需要等消息就好。
高毅独自返回酒店，他走了几步，看到了在路边等他的信风。
接应还是要有的，毕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高毅上了车，然后他开始给黄海生打电话，等着电话接通之后，他低声道：“我拿到你要的资料了，资料在一个U盘里，只能看一次，我可以录屏之后转发视频给你，四百万，收款之后我就把东西给你。”
既然先付钱是规矩，那就按照规矩来，细节上处理清楚，尤其是涉及到钱的事情。
黄海生立刻道：“好的，我马上安排付款。”
U盘可以丢掉，找个电脑，把U盘里的东西录一下，然后直接邮件发给黄海生就行，这个年代传递些什么资料简单的很，不用费劲冒险的非得把东西送回去了。
事情很简单，等回酒店再处理就行，不过高毅上了车刚走出去没有几分钟，谢尔金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
“邀请我们回去，还是刚才的地方。”
果不其然，亚历山大肯定会要求再见面，只不过高毅思索了片刻之后，却是低声道：“不去咖啡馆见了，让他去酒店找我吧，现在开始，这件事是我们开始占据主动了。”
谢尔金低声道：“别，相信我，别这样对他，会起到反作用的，你不能占据了主动权就刻意羞辱亚历山大。”
“不是羞辱，如果亚历山大不来酒店，我怎么让他知道我的实力，找个好点的借口，就说我急着回去把东西传回去，态度上可以婉转一些，但是必须让亚历山大去酒店找我才行。”
“好的，这是个合适的理由，我跟他说。”
谢尔金挂断了电话，高毅对着开车的信风道：“等会儿会有人去酒店拜访我，你们出场，让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和厉害。”
要给亚历山大展示一下。
说白了就这点事儿，欲擒故纵，化被动为主动。
跟克格勃打交道，高毅的身份地位也就那样，毕竟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地下世界人，但亚历山大要是想从高毅这里得到一些东西，来满足他自己的一些目标，那他就得分清楚大小王了。
高毅回到了酒店，但是他没有电脑，不过这种事解决起来太简单，随手买一个就是了。
然后就是用一个新电脑读U盘，再用手机和电脑自带的录屏功能双重保险的把U盘里的资料拍一遍，最后再给黄海生发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