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夫人从头看到尾,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盘在天道的暴怒下被劈成废墟。
甚至现在的她连上去找云辞糯要儿子的底气都没,正慌忙躲着天道的雷霆之怒。
毕竟她的存在是不正常的,之所以把陵城弄成那样就是为了防止被天道发现。
结果,毁了,全都毁了。
可天道太生气了,根本没空搭理她,又劈不到云辞糯,雷暴在闪烁了一天一夜,才勉强收住一点,却没完全收回去。
云辞糯见陵城都这样了,本来还想着再扒扒陵城的往事的心也没了,主要是沧睚带给她的诡异感太强了。
她要尽快融合灵根,所以在蝴蝶夫人的要求下,把吴畏和独眼还了回去。
至于怎么还的,在满是雷电的情况下,云辞糯随手把两颗灰色珠子扔出去,结果就被暴怒的雷电劈了个正着。
蝴蝶夫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的看着吴畏的灵魂被劈没了,情郎也一样,发狂的她想去找云辞糯算账。
可几人早走了,以至于,不知道祝余他们找过来的云辞糯,完全不知道给自家大师兄他们留了多大一个坑。
差点让祝余他们全军覆灭。
云辞糯以为自己去鬼界,都要等到大比结束了,没想到计划提前了。
当来到鬼界时,云辞糯总算知道陵城那种让所有人都失去色彩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是因为鬼界的所有事物,都像是褪色后蒙上了一层尘土一样,不管怎么弄,都弄不干净。
甚至,云辞糯在想,这鬼界是一个巨大的棺材吧,只有棺材里的人衣服,物品会褪色,棺材上也会蒙尘。
而且鬼界的确实鬼多,只是所有的鬼都恍恍惚惚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神采,漫无目的的在鬼界中游走,也不担心会撞到人,因为他们会穿透对方。
虽然是第一次来,云辞糯却觉得很熟悉。
很多地方,看一眼,她就会有一种曾经来过的感觉。
甚至她总觉得鬼界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鲜艳的,五颜六色的,这里的鬼即使不能去投胎,也各有各的生活。
就像……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只能作罢。
沧睚跟塞贝一直在说着什么,倒也没背着她,只是她确实听不明白,问了之后得到的解释就更加迷惑。
主要是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修复灵根,会跟魔尊以及鬼王扯上关系。
虽然事后她没问沧睚为什么要演那一出戏,现在想想大概也猜到了,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吸引殷安过来。
怪不得他下手的时候那么迅速。
三人在鬼界中行走,鬼界地域辽阔,终年不见天日,却又不是完全黑暗,只是在这待着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云辞糯觉得,要是让她待在这里,她会疯的,太压抑了,还不如魔界的,就是纯纯脏乱差。
可鬼界不是啊,但鬼界的氛围让人难受。
“你说鬼王那小子,敢见我们吗?”,塞贝显然也不太喜欢鬼界的环境,长时间缺水让他脸上露出不少鳞片。
沧睚背着手,一路往前,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一直在朝着目标走去,听到塞贝的话,他也只是略作回答。
“他啊,未必。”
跟在后面的云辞糯一听,觉得这感觉好怪异,好像他们跟鬼王很熟似的。
可是沧睚在秘境里被镇压一千年,塞贝也是最近才被带出来的,他们怎么跟鬼王认识的?
不过一想殷安的年纪,在想想鬼王的年纪,好像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