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会长……”有人在楼上大喊。
洛修当即松开了陆知薇的脖子。
他倒是不害怕协会那些人说闲言碎语,但在协会所有人眼皮底下对会长动了杀心,这对他后续再拿回会长之位不利。
陆知薇瘫倒在地上。
捂着脖子,望着洛修讽刺的笑。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可从你刚才的神色里,我的生死你漠不关心,你更关心的是楼上那些人怎么看你。”
陆知薇字字珠玑,揭穿了洛修的内心。
气急败坏的洛修摇着头:“你胡说,知知,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控制情绪,我才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对不起,对不起。”
脑子一团乱的洛修终于反应过来,蹲下身把手掌心递给陆知薇,想把她从地上拉起。
陆知薇先他一步从地上爬起来,径直走进了协会大楼。
协会大型会议室内。
可容纳上百号人。
所有在本地的协会成员皆已到场。
陆知薇走进会议室。
脖子处的掐痕清晰可见。
不少会员见着步履蹒跚白发苍苍的他,不免有些心疼。
“鹿会长,您还好吧,您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先开会吧。”
陆知薇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让所有成员陆续坐下来。
洛修是最后一个走进的会议室的。
坐在了陆知薇的边上。
他已无心开会,目光时不时投向陆知薇脖颈上那道醒目的掐痕。
淤血凝滞在掐的位置,形成一道抹不去的印记。
那是他伤害她的印记。
带伤前来参会的沈矜墨,目光冷冽的扫向洛修。
扣着钢笔的手指紧紧攥着。
刚才洛修在楼下掐陆知薇那一幕,他和所有会员一样,都看的尤为真切。
伤害陆知薇的代价,他会加在昨俩天那起绑架案上,向洛修一并清算。
“这几天关于众多画手的画作抄袭事件愈演愈烈。今天这个会议,主要是商量解决对策以及揪出这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
陆知薇派了助理让那几个受害画手进入会议室内。
让人搬了座椅,让他们旁听会议。
“鹿会长,这事拖延了几天,你可有对策了?”性情急躁的画手站起来质问陆知薇。
陆知薇拿起桌上遥控器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屏。
然后把平板上的一份报表展示在大家面前。
“我接下来给大家看的这张表是这些画作进献到沈家的具体时间。沈家的管家每次收到的礼品都会分门别类的统计在册。
这些画都是近一年内被送进沈家打通关系的贿赂品。”
“鹿会长,你什么意思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抄袭的事,你扯到我们给沈家送礼做什么?”
台下的画手们情绪愈发激烈。
陆知薇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往桌上一拍:“事实是,没有被送入沈家的画作都没有被抄袭。
这些作品是被人从沈家拿出去打包给专业的誊抄画师复刻抄袭然后再销售到各个渠道市场,才酿成了这次的抄袭事件。”
“鹿会长,你少血口喷人啊,你这些资料具有真实性吗?”
画手们各个都向着洛家以及洛修,始终不愿承认自己被坑。
陆知薇也懒得跟他们再解释第三遍。
“我这里有证据。”
向来话少的沈矜墨突然站起身,将一份文件递到陆知薇桌上,让她给大家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