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让她接受最严厉的惩罚。”陆知薇坚定说道。
如若他是奔着坦白从宽而来,希望她能够放夏晚盈一马。
那,绝无可能。
外婆回不来了,她没有资格替外婆原谅任何一个凶手。
“我没向你求情,而且我相信,这不是盈盈做的。”沈矜墨笃定的转身,留给她一个矜冷卓绝的背影。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已经是第三天。
根据伤口推测是某种特殊的利器所伤,陆知薇陪着刘队去了一趟法医鉴定中心,在法医的描述下画出了这种利器的形状,犹如爪子,尾端带尖刺,刺入皮肉,会有刺骨锥心的痛楚。
鉴定结果拿到刘长青手中,他望着结果愁眉不展:“这应该是一起模仿动物的杀人案,用黑熊的利爪混淆真相,而且老太太当时发生了哮喘,即便她是个农村妇女,力气极大,那会儿也没有反抗力。
如果夏晚盈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当时她穿着玩偶服在断电期间进入过老太太房间,那凶手又是什么时候闯入病房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谋杀的呢,凶手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要么是夏晚盈在撒谎,根本没有第三个人进入过外婆的病房,她看到外婆晕了之后,用利器杀了外婆,所以利器上没有指纹。要么,就是凶手一直在暗处窥伺时机,待夏晚盈走后补刀,然后自始至终并未离开过病房。”陆知薇抚着下巴,凝重的思索。
“第一个闯入病房发现死者的护士称病房内根本没有其他人。我们也搜查了案发现场,的确没有可疑的人物。”刘长青分析道。
案情分析到这里,愈发扑朔迷离,始终没有进展。
陆知薇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没有将外婆的遗体领回,即便领回来火化下了葬,外婆也会死不瞑目。
夏晚盈因为精神存在问题,又因证据不足无法定罪被警察局放了。
沈矜墨亲自去的警局接人。
受了惊吓的夏晚盈格外黏人,一直缠着沈矜墨的胳膊又哭又闹:“沈哥哥,我不想住疗养院了,盈盈害怕,盈盈想跟沈哥哥一起住。”
陆知薇处理完警局的事从刘队办公室出来。
远远就看见沈矜墨和他的白月光黏在一起,好像用了强力502胶水,怎么也分不开。
她目光清冷的从他们身上掠过,拉开车门上车。
沈矜墨见她无动于衷。
故意答应了夏晚盈的请求:“好,今晚你就跟沈哥哥回家。”
即便他的声音足够陆知薇能听见,她却依旧面无表情发动车子,从他们身旁轰鸣而过,溅起一滩水花。
下过雨的路面,残留着水渍。
被车轮溅起的水渍洒了一裤腿。
沈矜墨低头望着西裤和皮鞋上的水渍,低头浅笑了一下。
夏晚盈望着自己洁白的裙摆脏了一大片,狂哭:“沈哥哥,你还笑,我都成脏脏包了,你还有心情笑呀?”
只是夏晚盈根本不知道,他这笑究竟何意。
——
颓靡了一个礼拜的陆知薇恢复了正常工作。
安阳替她接了一封时尚名流晚宴的邀请函,让她去散散心,顺便搞定阮纪洲这个代言人。
因为这场晚宴,阮纪洲也会去。
据官方消息称《云溪记》这部剧已经圆满杀青,制片人为了犒劳阮纪洲,和几个时尚界的大腕联手举办了这场晚宴,邀各界名流一同庆祝,也算是为这部剧提前宣传造势,方便日后招商。
阮纪洲以前从不出席这种晚宴。
制片人和导演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口舌才能请得动他。
谁知,这一次,他竟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