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力量终究悬殊过大。
陆知薇试了几次想起身,都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
陈姨从冰箱里取了冰袋递给沈矜墨,便着手开始打扫屋子了。
沈矜墨从未照顾过她,哪怕每次夫妻床事结束后,他都不会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更别说会体贴入微的拿着冰袋给她冰敷。
清隽的五官侵入她瞳眸里。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鼻间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沈矜墨,这就是你要折磨我的方式?”陆知薇弯唇嗤笑。
沈矜墨手中握着冰袋,正要放在她额头上,被他这么一问,动作明显僵住。
下一秒,他用力将冰袋往她肿包的地方一摁:“冻死你,不算吗?”
寒冽的冰刺入脑门,凉意带着痛意直冲天灵盖,陆知薇冷嘶了一声,往后避开:“沈矜墨!!”
看到她暴跳如雷的模样。
这几日从她这儿受的气好似消解了不少。
“你变丑了。”沈矜墨把冰袋丢在桌上,从沙发上起身。
他对她的耐心向来有限,体贴的事也坚持不了两分钟。
“你说什么?”陆知薇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丑。
“头上长犄角,脸上发馒头,尤其脑袋上这头发,剪的跟门帘似的。”沈矜墨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还当这儿是自己家。
“……”陆知薇。
跟这男人,多待一秒都是窒息。
拿起文件袋冲出大门,沈矜墨望着她瘦削的背影,“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们离婚分割协议的具体内容。”
陆知薇在门口停了一下,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上了玛莎拉蒂,陆知薇把文件袋往车座上一放,拿起手机给洛无颜打了一通电话:“让无双去查一下江静瑜今天都接触过陆家什么人。”
“好的,十分钟之内给你。”
……
沈矜墨留在别墅内。
望着那张踩烂的婚纱照神情复杂,打扫的陈姨将一张没来得及装裱的素描画从书房收拾出来,拿到沈矜墨面前:“先生,这好像是太太的画,画的是您。”
沈矜墨接过那张画,画里的自己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画的活灵活现,仿佛眸光在闪动。
右下角的署名写的不是rose,而是沈太太。
精湛的画工配上娟秀的字体,任谁不称叹一句才女。
可她满身才华宁愿藏着也不再他面前显露半分,为的就是从他身边偷窥沈家的机密。
一想到这儿,沈矜墨怒气涌了上来,把那张画揉成一团废纸丢在地上:“拿去烧了。”
陈姨捡起画,可惜的叹了一声:“好的,先生。”
刚走了几步。
陈姨被叫了回来。
“我去烧。”
随后,沈矜墨从沙发上起身,夺过陈姨手里那幅画去了院中。
陈姨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
家里就有火盆,干嘛多此一举跑院子里去。
——
陆知薇回到陆家别墅。
陆婧瑶难得没进房间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知薇一进大门,头上顶着个大包,面色也泛着红。
陆婧瑶迫不及待就跳了出来落井下石:“妹妹啊,你这脸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来人啊,快叫家庭医生过来,你伤的这么严重,留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