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翠屏吓得大叫了一声,脸都胀成了猪肝色,想了半天她才怪叫道,“你你你······你咋走路没声音嘞!”
“嘻嘻——”苏玉梅笑笑,“这不是为了方便四姑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吗!”
“······”
沈翠屏立刻哑了火,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目光游移着看向别处,不敢再看苏玉梅。
可苏玉梅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反而是围着说话的几个妇女转了几圈,呲牙笑道:“看起来几位对我家里的事,倒是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也不知道我这厂子里还有什么内幕,我还要请教请教几位。”
“没······没什么······我们也没说你什么!”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妇女鼓起勇气回了一句,却引来了苏玉梅随行几人的不满。
这几个女人明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厂里的状况,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村里的流言肯定有她们不小的功劳。
想到了自己也是留言的受害者,今天贸然出现在厂子里,给了苏厂长难堪,往后还不知道苏厂长会怎么给自己男人穿小鞋呢!
岳庆娟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抓住了沈翠屏的衣领子。
“你们这几个烂舌头的女人,就该把舌头摘下来挂到村口大树上。有那个闲工夫议论别人家里的事,怎么没有闲工夫给你们的娃做几件新衣裳!大冬天的娃儿光者膀子出去割草,也怪到你这个当妈的,居然还能有闲情逸致管人家的事!”
“我家三娃那是体热,你年纪轻轻的懂个屁!我这小子就得凉养,穿多了衣裳,上火!”沈翠屏虽然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嘴巴却是个不饶人的。
岳庆娟被她怼回来,心头的气更盛了。
攒了一整天的小心翼翼,全都撒在了沈翠屏的身上。
她从地上捡起来一块黄泥巴,直接往沈翠屏的嘴巴里塞去:“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
沈翠屏冷不防被冰冷的黄泥塞了一嘴,呜呜的直叫,拼命挣扎。
旁边跟她一起的几个妇女却根本不敢上前帮她,全都畏畏缩缩的看着苏玉梅。
苏玉梅冷笑一声,直接放了话:“我知道村上好多人都盼着我的厂子倒闭,我不管你们是嫉妒也好,看不惯我也好。往后要是再让我在谁的嘴巴里听到这种随意编排的话,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她伸出自己如玉葱般的手指甲看了看,随口似的说道。
“往前在我厂里头接活的,现在在我厂里头上班的,以后想上我厂里头上班的。要是谁叫我听见从你嘴巴里出来什么流言,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这玉梅服装厂,可就容不下你了!”
说罢,她转头就走。
岳庆娟随手推搡开沈翠屏,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这才坐上了苏玉梅的车子。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开这个小作坊,就不认得乡里乡亲了。要不是咱们乡里人把你养大,你·······”
沈翠屏还在骂,可一转头,原本站在她这边的几个妇女都默默的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