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仁守义黑了脸色,“钱我都已经退给你了,你要是还想跟我要钱,怕是没这个道理吧!”
苏玉梅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蒙对了。
对,她完全是蒙的,那些零件到底是什么来路,苏玉梅哪里知道。不过她这么想,冯宇庭说那机器上的电机马力太大,而橡胶管道又太薄了。
按理说这马力越大的电机应该是越贵的,以仁守义的小气程度应该不会专门为了自己出去采购一个大马力的电机。
所以这个电机多半是仁守义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随手就给装上了。
果然苏玉梅一诈,这东西的来路果然不干净。
苏玉梅看着仁守义黑成了锅底的脸色微微一笑:“任厂长,你怕什么!我不跟你要钱!”
仁守义现在看着苏玉梅呲着小白牙都快有心理阴影了,赶紧摆手道:“你你你······你别这么叫我!你每次这么叫我准没好事!”
苏玉梅磨磨牙,也不多废话了,直接了当的说道:“仁守义,我不为难你。肖经国坑我这事我不信你不知道眉目,今天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明天举报你的举报信就会出现在镇长的桌子上。”
苏玉梅没开玩笑,她一直认为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最让她担心的对手还是肖经国,以及他背后的那个人。这两个人就像是悬在苏玉梅头上的一把利剑,让苏玉梅寝食难安。
特别是在这个宁厉受伤的关键时刻,苏玉梅更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所以既然今天这个机会都摆在了眼前,苏玉梅一定要从仁守义的嘴巴里掏出来一点有用的东西。
仁守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妮子是认准了自己好对付吗,怎么一直抓着自己不放。
“苏知青!我的小祖宗!我都说了肖经国那事我真不知道!再说了,那厂子你不是已经盘下来了吗,他肖经国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着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行吗?”
苏玉梅摇摇头:“不行!任厂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为我的厂子排除潜在的危险,理所当然。你用你的情报上我的船,这也是理所当然。”
仁守义都快气笑了:“祖宗,你这条船,老头子我上不起!也不想上!钱都给你了,算我求你,你就赶紧走吧!”
苏玉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钱,几张大钞是这个时代许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的好东西,她随手惦了惦,又将那沓钱塞回了仁守义的手中。
仁守义立刻烫着一般缩手:“你干什么!”
赶紧又将钱扔回了苏玉梅的手里。
苏玉梅掂着那沓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任厂长,你为肖经国瞒着也没什么用。他又不给你好处,你那机器还是我给你收了的,钱你是切切实实的拿到了。到底是谁好谁坏,我想你应该分的清楚的。”
这话不假,任守义确实是将机器卖给了苏玉梅,而且那钱任守义已经决定拿出来将家里的老房子翻新一下,再给儿子在市里寻一套合适的房子了。
他的脸色有些挣扎起来,这边不敢惹怒苏玉梅,毕竟她现在是县里有名有姓的大企业了,那边也不敢惹怒肖经国,那毕竟是镇上实打实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