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厉看着对方的脸色赶紧趁热打铁:“同志,不怕跟你说,这狗是跟我媳妇打小一块长大的,就是我媳妇的命根子。同志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就算是治不好,我们也绝对不怪你!”
这话都说道这了,畜牧站的人也不是铁石心肠,将三块钱踹进了口袋里,说道:“行吧,你们把狗抱进来吧,我给他打一针,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算是答应了!
宁厉不敢耽搁,赶紧跟着畜牧站的人进了屋。
平常牛马的用量要减掉一些才能给狗用,畜牧站的人将一半的针剂打进了来福的身体里,看着来福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在你男人是个懂行的,及时给狗催吐,胃里现在已经没有毒药了,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这狗的求生意志了。我这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要是能活晚上这狗就没啥事了,要是不成······”
要是晚上还不成,大概来福就要回到汪星了。
苏玉梅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来福前世跟着自己受苦,今生好不容易自己富裕一点了,能让来福顿顿吃上肉了,到底是谁在害来福!
宁厉和苏玉梅推着自行车带着来福往家里走,苏玉梅的眼泪决堤一样止不住的流。
大滴的眼泪砸在了宁厉的心尖尖上,心疼的他不行。他甚至有点后悔给苏玉梅带回来这只杂毛狗了。
“媳妇,别伤心了,来福一定会好起来的,等咱们回去了以后,我再给它熬点解毒的汤剂,对它的恢复多少能有一点帮助。”
话音刚落,前面的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尖细的怪笑。
“一条破狗,也值得喝药打针的!这世道真是完了,既然快死了,就该煮了吃肉才对!”
是谁!居然这么说自己的来福!
一股愤怒涌上了苏玉梅的心头,她猛地抬头看去,等到看清楚前面的人的脸,那种愤怒就更清晰了。
“吕念念!”苏玉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对面的吕念念身上是半旧的棉袄,下身老棉裤,一个多月不见,她连头发都剪短了,以前长长的辫子变成了齐耳的短发,脸色蜡黄,神色之中透露着一股子疯狂。
在往下看,苏玉梅一愣,只见吕念念的腹部已经略微突出,显然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样子了!
她不是流产了吗?难道说······这孩子她打算留着?
吕念念看着苏玉梅一身的洋装,呢子大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高档料子,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顺滑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一截。那样好看的长头发自己以前也有的!可后来······后来都没了!
全都是因为苏玉梅这个贱人,自己才落得这样的结果,肚子揣着个孽种,城里再也回不去了,就连城里自己的妈都不要自己了!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恶毒:“苏玉梅,你还在这,我怎么能走呢?我回来了,回来看着你,怎么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