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怀里的人猛地坐起身来,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昏睡过去了。
将他吓了一跳,再摸脉象,有好转的迹象,却还是要将药灌下去才安稳的。
看着那咬的死紧的牙关,宁厉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小混蛋,白白让我担心不说,还要我陪着你喝这么苦的药不成!”
一口浓重的苦涩药汁含在嘴里,宁厉用舌头轻轻撬开了怀里人儿咬紧的牙关。
“嘤~”
烧的滚烫的小脸紧紧皱了起来,牙关咬的更紧。
“嘶——”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宁厉轻嘶出声,却没有打算放开眼下的人儿,而是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得寸进尺一般加深了这个吻。
大概是口中的空气被掠夺的干净,身下的人儿忍不住松开牙关轻出了一口气,宁厉瞅准时机将药灌进了她的嘴里,那张小脸立马又皱了起来。
一碗药灌完,宁厉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想念起刚才香香滑滑的香舌。床上的人儿还在病中,宁厉轻点她的鼻头:“暂时放过你!”
洗了碗出去了,他得抓紧时间去借上一辆车,趁着天没亮带着苏玉梅去镇医院等着开门,争取能第一时间打上蛇毒血清,这东西才是根治蛇毒的关键,自己的草药虽然也能解毒,但到底没有西药效果好。
刚推开门,就跟吴振撞了个满怀。
宁厉抬头,有些不情愿的叫了一声:“支书,有什么事吗?”
听到宁厉对自己这么客气,吴振还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势问道:“苏知青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住了,我正打算出去借车,还是得上趟镇医院的!”
“那正好,我让铁柱赶着车往这边来呢,你就别出门了,赶紧收拾收拾,带着你媳妇出发吧!”
这是吴振替自己借了车?宁厉有些摸不清吴振的意思,这么多年的恩怨,怎么这人说放下就放下了?
远处的车轮声音已经近了,是刘铁柱赶着大车过来了,宁厉也来不及多想,闷声说了一句:“谢谢支书了,那车钱回头我给您送过去。”
宁厉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这回吴振帮了自己,到底也不好再冷着脸待人家了。
吴振摆摆手:“先不说什么钱不钱的,救人最重要。”
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又说:“上回志刚的事,多亏宁大夫帮忙,我吴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宁大夫要是愿意,咱们前面的恩怨就······忘了吧!”
他原本是想说一笔勾销,可想想自己以前对宁厉的作为,到底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往后有什么难事,你尽管提,我能办的,一定给你家办。”
这也算是承诺了,宁厉没有答应但到底也没有反驳。
只是略微点头,就进屋去收拾东西了。